灵堂内只剩几个守灵堂的下人,那风呼呼的吹着,白绸缎随着风不停飘动,一阵阵阴冷的风和灵堂内的阴暗让几个下人不由的颤动身体,心里暗暗祈祷。富察景懿在太后那儿吃了点心,向太后请示要来守灵堂后便走来了。
“见过郡主。”
“起来吧。”富察景懿踏进灵堂内,见只有几个下人,不免也觉得有些阴冷,“就只有你们几个?”
“是。奴才们都是奉守灵堂的。”
“倒是难为你们了。”富察景懿一边说着,一边跪在棺前。
“主子这样怕是吃不消,不若让奴婢给主子寻个软垫,也好受些。”站在木棺边的婢女见富察景懿跪下便说。
“不必了,哪有这么娇贵。”
跪到半宿,要说刚开始是精神的,那么现在富察景懿已经开始有困意了,那头一点一点的,随着还打了哈欠,富察景懿撑着木棺站了起来,脚上传来的疼痛感让她清醒了几分,她走了几步,又弯下腰揉揉膝盖。“腿麻了?”福临不知何时到了她跟前,就看着她揉膝盖的样子。
富察景懿听到福临的声音下意识抬头望,就见福临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不知为何,那心里怒火中烧,可又能如何?他是君,自己是臣。富察景懿没好气的又跪了下去,心里尽是恼火,刚站起来,这倒好,又得弯膝:“臣女见过皇上,皇上吉祥。”膝盖开始隐隐作痛,富察景懿微蹙眉头,似乎有些站不稳了。
见她这般模样,福临不知道是该因她的疏远而怒还是该因她蹙眉而心疼:“起来吧,既然膝盖疼,那就回去睡觉,这有下人守,不用你操心。”
“膝盖不疼,臣女也不困,自己的叔父,臣女如此是应该的,哪有什么操不操心。皇上日理万机,理当是您休息。”从福临进来开始就她的眼睛就放在了福临的腰带上,一个香囊,什么时候福临开始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了。
“朕好好跟你说话,你何必这般赌气,又拿自己的身体不当事!”她这般赌气似的又漫不经心的回答让福临也有些恼火,想到立静儿为后这件事,确实,是他不对,也是他欠她的,只是原因她日后便懂,现在还不能告诉她。想自己先欠了她,如此一来这气就又没了。“唉,罢了!你愿在这那就在这吧!”福临甩手离开,回头之时看到富察景懿缓缓跪下的侧影,福临心中涌上有些酸楚,不知何时才能向她解释清楚了,只能委屈了她。
“臣女恭送皇上。”
富察景懿醒来时已经是早晨了,她一睁开眼便看到凌珠和俩个下人在外等她,凌珠手里还端正一盆,那俩人手里一个备着两张帕子吧,一个什么也没拿。见她醒来,凌珠迎了上去:“郡主准备洗漱吧,这是太后吩咐奴婢的。”
在地上坐了这么久,腿早麻了,富察景懿挣扎了一下愣是没起来,一旁守灵堂的下人倒是机灵,上前将她扶了起来。一旁的凌珠感激的看了那婢女一眼,将盆递给婢女,又接过帕子放在盆里浸湿然后揪干递给富察景懿:“郡主。”
富察景懿一边接过帕子,一边问:“什么时候来的?”擦了擦脸,富察景懿便递给了凌珠。
凌珠接过帕子又递来水盆:“郡主没醒时就来了,怕扰了您睡觉就没叫您。”
“嗯,王爷何时下葬?”富察景懿擦着手问。
“按照宫里的规矩,一个时辰后出发,什么时候下葬就不知了。”凌珠收拾了东西后就站在一旁。
“去太后宫里请个安吧。”富察景懿说着便走了出去。
见过太后,在太后宫里用过膳,富察景懿突然想起李棩一直在京城等自己的信,这一忙竟把他给忘了,也不知他还在不在,又想着王爷下葬女眷向来不能去,于是富察景懿便请示了太后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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