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窗边挂着的风铃突然间响起,急促的很,又听见乱嘈嘈的脚步,窗棂上染了红色。
无情在屋里只觉心慌,又恨自己红尘劫数还未渡过,若不然,还可以散了身形,留着魂魄附在器物上,躲过这次兵乱。
屋外的脚步声依旧杂乱,走走停停的,却没有听到有人说话。
“吱呀~”房门被人推开了,强烈的阳光刺得无情睁不开眼,好不容易缓过来了。
无情一看那阵仗,心里暗暗惊叹。数不清有多少士兵,排成两排,十分规矩严肃的站在屋外。明晃晃的刀剑在阳光下发着寒光,刀锋上凹凸不止,残留着暗红的颜色。
船上的所有人都伏跪在地上,二十几个打份精致的侍女手里捧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件。每个侍女后头站着三四个黄门,有的手持拂尘方帕,有的捧着宝饰腰佩。
何嬷嬷:“言姑娘,我们夫人有请。”
无情一看这架势,想是人家冲的就是言大小姐的身份,且不论人家目的为何,即摆出这份架势来,自己就不好推托了,不如先去见见那位夫人,而后在做打算。
夭君:“劳烦嬷嬷,请嬷嬷前行引路。”
何嬷嬷:“姑娘不必客气,奴才奉命行事,不敢不尊。”
无情正打算出门,那老嬷嬷又将她拦住了。
何嬷嬷:“姑娘且慢,夫人命奴才替姑娘好生妆扮妆扮。”
夭君:“这种事怎好劳烦嬷嬷,我自己来就好。”
何嬷嬷:“夫人特意吩咐,姑娘莫要为难奴才。”
夭君:“那,嬷嬷让这些士兵退了吧,我在这儿换衣裳,他们在外头听着,传出去多不像话。”
何嬷嬷:“姑娘,船上贼人颇多,夫人吩咐士兵不可离于三尺之外。”
无情默默地叹了口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人家却一步也不肯相让。便是神仙也没了法子,无情只好依她所言,由着她妆扮。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这老嬷嬷的妆扮实在太过琐碎。先要沐浴,浑身上下扑上了一层香粉,又重新修指甲,涂窦丹。里外的衣裳都细细的熏了三遍,老嬷嬷帮着一件件穿上了。
又重新梳了发髻,先前的首饰钗环都被换了下来,换了一套点翠头面。
无情的脖子被头上的点翠头面压得酸疼,身上又挂着香囊玉佩,左腕上戴着双环玉镯。从前在言家也讲究,不过没有这般讲究。
这样的做派妆束,从前只听姑姑说起过,言府里也只有母亲有这般讲究细致,连姑姑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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