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自在牡丹会扬名之后,日日有人请她作诗,自然少不了一些润笔。这日无情受人之托,正做一幅海棠春睡图。忽闻叩环响,有人在门外高呼。
柳府管家:“乌衣巷柳老爷拜请‘姚’姑娘下临柳府……”
言无忧:(不满地嘟囔着)“亏他想了起来,阿姐,见不见!”
夭君:“人家即来请,咱们还是去一趟吧,无论如何,都不可失了礼数。”(神色淡然,默默地将画卷收好。)
柳府管家:(手捧大红名贴,笑着)“姚姑娘,我家老爷请姑娘……”(话尤未完,便被无忧打断了。)
言无忧:“你家老爷是单请阿姐一人,还是连我们一同请去呢?”
柳府管家:(听得此话,只得赔礼笑着)“令姐以诗画闻名,姑娘凭女红博彩,而顾先生棋技卓越。我家老爷慕才,自然都请了。”
夭君:“我等女子,行动多不方便,还得烦你另备一顶小轿,我与吾妹才好前往。”
柳府管家:(一拍脑门谄笑着)“是是是,这点我也想着了,姑娘们请吧!”
他一面这样说着,一面亲自打起轿帘,等无情姐妹俩坐好之后,即命四个小厮抬轿,自己跟随左右侍候。
言无忧:“阿姐,这轿子好生拥挤,全不若吾家风泛。”(不满地抱怨着。)
夭君:“我们现在为江湖浪子,便将从前那番繁华景象忘了吧!你我侥幸至此,就不要过多抱怨了。”
夭君:(目光不经意的望向无忧裙边系着的鱼龙双佩,于是在无忧耳边轻声劝着)“还不把这佩好生收着,还嫌我们不够招摇吗?”
言无忧:“阿姐……”
夭君:“这鱼龙佩与琰龙玦本是一对,皆为皇室传世之宝。当年,先帝将这鱼龙佩赐于言氏先祖,而后世代相传。”
无忧细细一想,也就明白了。琰龙玦是历代长公主的标志,而鱼龙佩依皇室祖训是赐于功臣的,这些年来,只有言家有这个功勋,得赐鱼龙佩。这琰龙玦和鱼龙佩又是世代嫡系相传的,若是被有心人查觉了,莫说身份藏不住,只怕到时候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言无忧:(忙解下鱼龙佩,藏在贴身衣物里,不说一句话。)“阿姐,当心些。”
夭君:(心下了然,微微笑着)“这么些年,你倒历练了不少。”
言无忧:(苦笑着)“阿姐是长房嫡长女,我只是三房的嫡次女,论尊贵,我不如你,论亲疏……当年祸起萧墙之时,姑姑也只想着把你送走。”
两个人相顾无言,一道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轿外那管家笑着。
柳府管家:“二位姑娘,请。”
少倾,轿帘微掀,一管家娘子扶她二人出轿,随后又有门吏请二人步入大堂。
堂上,主客几人依次而坐。
夭君:(手捧茶碗,只闻了一下,便柳眉倒竖,心有不悦,但仍客套着)“老爷这茶甚妙,只是放得太久了,却不知其中有何玄妙之处。”
柳老爷:(微笑不语。)
言无忧:“即是拜师,为何不请二位小姐出来,行拜师之礼?”
夭君:(知晓无忧是这样的直肠子,也不阻止。)
柳老爷:(眯着眼,眼皮都不抬一下,一副倨傲的样子。)“长女体弱,受不得风,素日不爱出门;次女骄纵,恐冲撞了三位!”
无忧这暴脾气哪儿忍得了这些?正要发难却被无情扼住了手腕,无忧转头望去,只见无情微微摇了摇头,又使眼色给顾师言。
顾师言:(漫不经心地笑了,言语间尽是讽刺。)“即请先生却不行拜师礼,柳老爷,您这府里的规矩很是特别呀!”
柳老爷:(脸色一变,又忽而说)“这拜师礼乃是大礼,需寻一好日头,三位不如在府内住下,日后补上就是了。”(然后,乱了两下茶碗。)
夭君:(见此,强忍着怒意。)“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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