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都不说话,其木格撇向旁边站着的阿鲁特巴娅:“华嫔,你来说,怎么回事。”
巴娅无谓偏袒了谁,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
其木格脸上没什么表情,沉默半晌也没说话,忽兰心里直打鼓,可想着自己夸的也是靖妃,想必……
“康贵人,兰贵人,言行无状,一同罚跪正殿院中诵读《女德》,跪够三日,再到本宫这里来好好说说错于何处,往后谁再敢说笑本宫与宸妃之间的事情,本宫就拔了她的舌头当面喂了狗。”其木格突然发了话,吓得忽兰身子一抖险些跪下去,话音刚落,就见高娃开了殿门出来,请各位主儿进殿。
格根塔娜今天的气色不好,和靖妃一般,昨夜都是没有睡好的,只是靖妃抹了一层层脂粉掩盖,气色看上去比格根塔娜好上几分。
而皇后素来不愿管事,行了礼就让散了,其木格起身没有走,格根塔娜瞧她一眼,便知道她是有话要说的。
等殿里的人都走完了,其木格心急火燎的把憋了一夜的话说了出来:“宸妃是不是忘记了,曾经答应过祖母什么?!”
格根塔娜还以为她要说什么,闻言冷笑起来:“答应祖母的事,本宫从未忘记,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亦如此。”
其木格现下却不肯信了,从前尚未出嫁时,格根塔娜天未亮便和两个哥哥晨起习武,用过早膳,要和她一同上先生授业的课,到了下午,还有各种女工女红,插花品茶的课程,那时候她没时间,也没精力同拓跋翊见上几面,说上几句话,其木格还算是放心的。
可如今格根塔娜做的这些事情想起来,她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是要嫁给拓跋翊做正妻的?无谓他心里有的是谁。
其木格觉得背脊发凉又后怕,当年她先声夺人,叫格根塔娜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她以为格根塔娜是知道放弃的,却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能隐忍十年不发,肃良合家人都是疯子么?
“你同皇上说那样的话,臣妾实在惶恐,祖母亡魂在天看着,宸妃说句真话,是不是想把皇上抢回去?”其木格说话的功夫已经红了眼眶,她绷紧了身子,连身份规矩也顾不上许多了,“嫔妾与皇上相知相许多年,陈年旧事也已过多年,宸妃想要翻出来查也是不可能查清楚的了,白白叫皇上更嫌弃,宸妃何必呢?”
格根塔娜看着她,这副狭隘心胸猜忌他人的嘴脸实在是难看。
娜仁方才同萨仁一块出去,留下其木格和格根塔娜好独处说话,这会儿折回来伺候,正巧听见其木格这句,气得快走两步到格根塔娜身边,横眉立目的瞪着其木格:“靖妃娘娘说话可要讲良心,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本宫与宸妃说话,何处有你说话的地方?”其木格冷眼扫过去,有些不悦。
“奴婢自幼伺候宸妃娘娘,也是看着靖妃娘娘你怎么进的府,老夫人念着娘娘年幼没了双亲,格外偏疼着,护在心尖上,肃良合家上上下下也都真心实意的待娘娘好,奴婢却不知道世上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抢了我们娘娘的天配姻缘说是自己的,如今还有脸说自己惶恐,仗着老夫人来质问宸妃娘娘,奴婢也想问一句,靖妃娘娘早知今日惶恐,又何必当初呢?”
娜仁护主心切,格根塔娜这十年怎么过来的,她最清楚,如今心上人就在眼前,连说句爱慕的话,也错了么?
其木格被绣心一番话怼得面色铁青,愤然站起身来要呵斥,又被格根塔娜开口打断:“本宫没有要与你抢什么。”
格根塔娜的声音很冷,目光越过其木格,仿佛又看见了旧时光景。
那时候拓跋翊还只是小王爷,她躲到假山石头里,等着他找到自己,盘算如何告知他自己姓甚名谁,小女儿的心思藏在心里,稍稍一想,都是羞涩的。
但是格根塔娜等来的,是外头乱糟糟的太监宫女跑动声,她从假山石头里出来,拽了个宫女仔细问,才知道是有人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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