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了,好像这世上有生机的一切都随着那少年眉眼间的温柔一起消散了。
楟栖和冉刃按照顾北的吩咐,将他葬在了那株木槿花下。
“楟栖。。我思来想去,这些东西,还是你替主上带回去吧。”冉刃拿出顾北生前交给他的信和兵符,递给楟栖。
楟栖没有接,也没有答话,只是看着冉刃,用眼神询问着。
“我之前说过,主上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所以我想好了,我要替主上,守着北城。”冉刃轻轻拉过楟栖的手,将那些东西放在她手里,“这边冷,你早些回去。”
“连你也要离开我了吗?”楟栖颤抖着问。
冉刃听了这话,不禁猛得抬头望着楟栖。
“这是你的差事,你自己去办!”楟栖赌气地将那些东西又塞回冉刃手里。
“楟栖。。”冉刃唤了一声,“主上也好,聂将军也罢,包括。。我。。我们都想你好好的,你听话,回到南城去,好好生活。。你若是。。哪天想我,随时可以来的,如今临离阁也随我们进出了。”冉刃努力地笑了笑。
“谁要来看你!想都不要想!”楟栖甩开冉刃,骂了一句。
“是啊,你可能不会来看我,可他们都在这儿,就当我。。占些便宜吧。”冉刃暗暗想着。
————
顾北胜利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夜寒苏的耳朵里,掌医也如约来到了北城。冉刃送楟栖到山脚下便停住了脚步。
“就此,别过吧。”冉刃笑着说。
“冉刃,你最好给我好好的,要是让我知道你出了什么事,我。。。”楟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威胁冉刃。
“好,我知道,快走吧,一会儿天黑了。”
楟栖三步一回头地跟着掌医上了山,直到她再也看不见那朵木槿花,再也看不到冉刃的身影。
一路无话,楟栖不知道该跟掌医说什么,掌医自然也不好开口,只是默默地一前一后地走着。
来的时候,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回的时候,竟是形单影只。
到了南城,已经是夜色茫茫了。
楟栖抬头看着皇宫地高墙,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楟栖姑娘?真的是你吗?!”值守的守卫看清了楟栖的脸,不禁叫了出来。
“是,是我。”楟栖淡淡地答道。
“快!快去禀报君上!楟栖姑娘回来了!!”
守卫和下人们的叫喊瞬间传遍了整个皇宫,楟栖没有管其他的,只是径直朝着璟明殿走去。
偏殿的木槿也听到了守卫们的叫喊,随便抓了一件外披冲出门去,跟正要来见她的楟栖撞了个正着。
只有楟栖一个人,木槿反复朝着门口张望,反复确认,真的只有楟栖一个人。
“别看了。”楟栖冷冷地说。
“楟栖姑娘,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别看了。。。主上呢?”柔柔小声问道。
“楟栖,顾北呢?”木槿又问了一遍。
“木槿,你爱的人刚好也爱着你,是不是一件顶幸运的事儿啊?”楟栖直直地看着木槿,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
“什么?”木槿不解地问。
“他那么爱你,为了让君上点头同意你们的婚事甚至可以连命都不要,可你呢?你眼里只有那个把你当畜生的地方!”楟栖说着,狠狠抓住木槿都手腕,露出那道伤疤,“你以为,真的是夜寒苏给了主上解药?你以为你真的感化了谁,真的救了谁吗?是主上!他把你身上的蛊虫引到了自己身上,是他用自己的命换了你的命!”楟栖越说越激动,一把将木槿推倒在地。
木槿听了楟栖的话,只感觉自己的每次的呼吸都带着利刃,狠狠地在心上留下一寸寸的血痕。她双眼通红,满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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