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如昼也挡不住夜色渐深,灯火远去,府里除了三两打瞌睡的守卫,其他人都已经睡去。而钟某人十分不要脸的赖在苏怀清的门前。
“回去”
“别介”钟玉渌靠在门框旁,一手撑着门,嘴里念叨着“你看着更深露重的,现在走多不方便”
苏怀清把眼睛从他脑袋上挪开,看了眼某人就在对面的卧房,实在想不到这人怎么说出这话来的。
“那就早点走”
“别呀”前些日子苏怀清都是睡在他的房间里,虽说这屋子是早就准备好了,但他还是以苏怀清“行动不便;吹不得风”甚至是“日值四离,诸事不宜”的理由拖到昨天才让他搬到这来。
虽说两人在一间房过夜的时候钟玉渌也多是睡在一旁的软榻上,但那夜里看着他入眠,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他的感觉,让人之后的一天都舒坦了。
昨天夜里就因为隔了这几步路,拦了两扇门,让他翻来覆去的“烙”了半宿“煎饼”。
“这天黑得很,一个人回去怪吓人的”经常大半夜溜出府的钟玉渌如是说道。
“怕鬼?”
“对头”
“吃不了你”这人真是没脸没皮到了一种境界,不知道之前那个半夜到太傅府“避难消灾”的是谁,说罢便把门一关。
钟玉渌就是仗着苏将军不“敢”把他咋地,把脚塞在门槛上,十分无赖的说“这凉风习习,书影婆娑的看着就渗人,万一我这路上被吓着了一不小心崴了脚或是摔断了腿,我明天去刑部点卯的时候还得蹦着去,多不雅观,是不?”
苏怀清:“……”这都能崴着你的军营白去了。
“要不,你送我回去”然后就把人留下来,不错,不错。
“嗯”
“真的!走呗”钟玉渌得到想要的回答就提步往外走,走了两步发现后头的人没跟上来,回头说“走啦”
“嗯”
“嗯?”
“慢走”
“你不是送吗?”
“目送”苏怀清淡淡的说,眼角却是带上了浅浅的得逞的笑意。
钟玉渌的眉毛不自控的跳了起来,管他三七二十一冲向洋洋得意的那个人。苏怀清一时不察,竟被他推进了屋里,房门还很是合适的关上了。
“好你个苏怀清,还学会耍我了”钟玉渌把他抵在门上,咬牙切齿的说。
苏怀清对接如流“不行?”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好像他这么做做得理所应当,钟玉渌先是一愣,旋即又开朗的笑道“行,当然行。你就是把我卖了,也能叫我帮你数钱”
“嗯”——潜台词:这还差不多。
钟玉渌被这尾音挠得心里甜甜的。苏怀清如此不见外,甚至还有点嚣张的样子,真是让人欢喜极了。就像是只家养的猫仔,在外人面前高贵清冷,在自己人面前,就只剩下傲娇,要是再能软软的撒个娇,那人生简直不能更美好。
两双眼睛之间的距离不断拉近,都要擦出火花来了,苏怀清却使了个巧劲溜了出去,坐在茶几前,兀自倒了杯茶,府上的人伺候的很周到,桌上的茶时时都是热的。
钟玉渌见他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如果他没端杯子的手没握得那么紧的话。钟玉渌心情大好,凑上前去“嘘寒问暖”。
“怎么了?我都吩咐过了,你房里不会出现凉茶,你这么灌也降不了火呀”
苏怀清到底比不上他那般“人情练达”,方才三俩打趣的话差不多就把他攒了小半辈子脸皮磨透了,这会儿才不搭理他。
“别灌了”钟玉渌拍下他的手,故作委屈的说“小爷如此丰神俊朗,竟然还比不过一杯茶水,这茶杯冰凉坚硬,那有我温暖有肉感”
苏怀清被他这没脸没皮的话吓得给口水呛着了,咳得脸上白里透红。钟玉渌还很是体贴的给他拍背顺气。
“你看看你,这么大个人了,还冒冒失失的,这晚上我要是不守着你,你估摸着还能从床上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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