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还没睡醒,聂瑶就被同铺的小宫女摇醒了,外面天还没亮,但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雪,门一打开就冻得人直打哆嗦。
“春兰!你要死啊!”芙儿被灌进来的冷风冻醒,爬起来眯着眼睛借月光看清了罪魁祸首,便低吼到。
聂瑶看着满地的积雪,眼睛一下就亮了,睡意全无,胡乱穿好外衣,趿着鞋散着头发就和春兰一起出去了。
外面雪大风大,两人在回廊上小跑着,借着月光才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出了廊便是一段小石子路,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跑,春兰撬开了院门,这大冬天这个时辰守夜的人早不在了。
出了院,一个拐角就看见一个小太监提着灯笼搓着手在来回踱步,见了聂瑶与春兰便连忙跑了过来。
“可算来了。”张雀一走近便注意到了聂瑶的脚踝处,宽大的裤腿被风灌的鼓鼓的,便将手里的灯笼递给了聂瑶,蹲下去将从怀里取出的手绢系住裤腿,聂瑶会意也从怀里摸出了一条手绢递给张雀,两条手绢一系裤腿便不进风了。
春兰愣了一下,注意到两条手绢一红一绿,是一对的花样。
“整好我今儿守园子,又下了雪,我就知道你们会来,今年沁芳园开的第一茬梅,你们就是第一眼瞧见的。”张雀脸上被冻的红红的,像白梅花蕊,额间红痣越发衬的像个梅精小童。
春兰:“你不才是第一眼瞧见的吗?”
张雀;“我的好姐姐,你别和我较这个真儿啊,明儿贵人们一定会来看花的,你们抢在她们前面看了,可不就是第一个瞧见的。阿瑶妹妹我跟你讲,那腊梅可香了,你到时候折几支回去藏枕头下边,保证睡得香。”
春兰:“仔细你师父发现了,扒了你的皮。”
张雀往手里哈了一口气,笑道:“那沁芳园那么多花,况且我师父在云祥宫凑周美人的热闹呢,不会被发现的。”说着就拉着聂瑶跑了起来。
须臾三人就从沁芳园的角门进了梅林,聂瑶一进去便闻见异香扑鼻,和着风雪,沁人心脾,只可惜大晚上的看不见什么花,张雀打着灯笼折了两小枝,每一支上都开了两朵梅花。“呐。”张雀略微有点害羞的把梅花递到聂瑶手边,聂瑶伸出手接了下来,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张雀把聂瑶和春兰带到沁芳园平日看园子值守的小屋去去寒气,走半道上春兰突然说尿急想方便,想着这乌漆嘛黑的随便找个地解决了就行,反正明日雪一盖就看不见了。
“阿雀你陪春兰去吧,她怕黑,我先去屋里等你们。”
张雀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耸耸肩,道:“好吧。”
聂瑶一个人先去了小屋,刚推门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吓懵了,周兰嫔和一个男子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榻上坐着皇上,皇上旁边站在张选大监,聂瑶来不及想,里面就关上门跪伏在了地上。
萧祜近乎冷漠的将目光从聂瑶身上移开,只是死死盯着地上的周兰嫔,笑道:“朕叫你们继续。”
周兰嫔没有动,只是哽咽的声音越来越大,她身边的男子吓尿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骚味,张选嫌弃的蹭了蹭鼻子。
“朕命令你们继续!”
周兰嫔被这一吓,便哇的哭出了声,嘴里念叨着皇上赎罪皇上赎罪。
萧祜忽然爆发出一股尖锐的笑声:“既然你们不愿意继续,那…你,杀了她,你就能活。”萧祜看着周兰嫔身边的男子笑道。
那男子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动得了。
“那就你去。”
聂瑶虽然未抬头看不见,但是凭直觉是在说自己,一抬头果然是,便拔下头上的发簪,扯住周兰嫔的头发将人按在地上,手起簪落,周兰嫔的两个眼睛便血肉模糊了,最后聂瑶冲着她的喉口奋力一击,周兰嫔便倒在血泊里抽搐了,整个过程聂瑶一气呵成不带任何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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