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旧梦 (2-2)

萧祜微眯双眸，审视着眼前这个一身鲜血跪拜在自己脚下的女子，十五六岁的模样，披散着头发，鲜血溅到了苍白的唇上像是沾染了胭脂。

“呵，张选，把这个小宫女调去长明殿。”

“是。”

“这个人，你来处置，处置得好，有赏。”萧祜起身看着聂瑶说到。

聂瑶闻言再行了一个大礼，道：“遵旨。”

萧祜背着手走了出去，屋内一直在暗处的两个太监也跟了出去。

待萧祜走了，张选便坐了下来，问道：“你叫什么名，现在何处当值？家中还有何人又任何职？”

“奴婢名聂玉瑶，现在尚宫局当差，家中有父母弟妹，父为太常寺奉礼郎，嫡母是常州张氏。”

“好，明日我便遣人去尚宫局接你，日后到了长明殿，有没有泼天的富贵，就看你造化了。这个人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

“充入净军。”聂瑶轻声道，她现在闻着周边的血腥味就想到了从前妓坊里的腥味和巷子后羊肉铺的膻味，想到腌臜卑贱的一切，让她觉得恶心，她只想快点离开。

“哈哈哈哈哈……”张选笑得前仰后合，用幸灾乐祸的语气道：“小崽子们，听到了吗？还不带下去。”

从门边的阴影里，又走出两个小太监，一言不发的就将那名男子拖走了，太监力气大，怎么挣都逃不掉。

“行了，你回去拾到拾到吧，这儿就不用你管了。”

聂瑶踉跄的起身，扶着墙走出了沁芳园，终于在墙角张选他们已经看不见的地方，聂瑶瘫软了下来，任由雪水浸透衣裙，她需要这样的刺激来让她保持清醒，证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须臾，春兰和张雀就来了。

张雀：“阿瑶发生什么了，你怎么全身是血。”

春兰一瘸一拐的凑过来，眼睛红红的：“阿瑶你别坐雪里，当心着凉啊，我们先回去把这身衣服换了，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想办法。”

聂瑶看了看春兰一身的泥，想着他们应该是摔跤了，才没进屋子，幸好没进，想到这里聂瑶又笑了笑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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