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他娘的棘手了哇!索欢感觉比跟癞汉睡完觉才发现人没钱还坑,坑惨了!宰相授予索欢斗争的权利,心底却向着斗争对象,这就意味着他对此事采取的态度是回避,顶多观望,而绝不会参与进来;这就意味着索欢要为了莫须有的“上位”而孤军奋战!
索欢难看的脸色和身上弄脏的华服与方才的趾高气扬形成巨大反差,让暝华觉得可笑又可怜,轻蔑的眼神愈发冰冷得不像在看一个人。
“你以为他对你很好?算了吧!他对人好的样子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别把他的一时兴起当做你猖狂的资格,你不过就是个活顽意儿罢了!我原先还悬着心,以为多厉害的人,不想来了听你满口男人长男人短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言行举止,活脱脱的妓馆养出来取悦男子的玩物。你放心,凤哥哥纵然有意也只图个新鲜,玩不久就要丢下,到那时你还有今日这张狂劲头儿,才是好本事呢!”她悠悠抚着发髻上的步摇奚落索欢,步摇下面的穗子一摇一晃,如同此刻的心情明亮得意。
“有人说得不错,我原不必火急火燎地来,杞人忧天!”她缓缓站起身,不依不饶道:“对了,你流血了,去和他撒撒娇说我欺负你,也叫一声凤哥哥,看他会不会也赏你一巴掌。”
索欢捂着腰从地上爬起来,笑容毫无破绽,“能唤宰相一声哥哥,被打一巴掌又如何?”一伸手,“不送。”
暝华走了,他还一直呆在原地,无忧进来,犹豫唤道:“公子?”他才慢慢回过神,望着无忧,“这丫头可真讨厌,可我却讨厌不起来。”
“郡主心系凤大人,事事在意,只是她不顾身份,与公子吃醋,实在大失体统。”无忧拉他进内室,脱下滚脏的衣服,换上普通的干净棉服,又用熟鸡蛋给他敷脸,边敷边道:“公子前儿还说那些下人的话是无稽之谈,怎么听着今日口风,倒像要故意坐实谣言一般?”
索欢疼得嘶嘶作气,连连唤道:“轻些,轻些。”抓住无忧的手腕,制止那足以杀人的力道,很无辜地撅着嘴,“怎么女孩子家力气都这么大啊?先别忙着生气,过来。”他勾勾手指,无忧附耳上去,越听神情越惊讶,低呼道:“竟拿一个女孩儿没办法?!——可为什么偏是公子,他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这事儿,还真不能由女子去做。”索欢示意无忧坐下,缓缓分析道:“你想,暝华郡主高傲,若是一个地位容貌皆不输她的女子与她相争,反而激起斗志,越发来劲,而寻常女子呢,她又看不起,就更不会退却。反而是我这男子出现,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无忧懂了,点头忖道:“情郎断袖,郡主再不甘心也无法可想,因为阴阳无可逆转,她总不能化身男儿。”
“正是如此,且这个男子越卑贱,就越能打击她,一心爱慕的男子与一个男倌厮混,这恐怕是任何自恃高贵的女子都不能忍受的吧。”
无忧不喜欢他说自己卑贱,也不喜欢旁人利用他,便劝道:“公子原不必搅这趟浑水,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宰相府,耽搁久了,恐生变数。”
那下毒之人至今不知是谁,虽已事事留心,叫那人无从下手,可凡事就怕万一。无忧微微垂头,心想:公子还蒙在鼓里,可要叫他知晓?正想着,只听索欢发狠道:“已经搅进来了,只能尽力而为。再者我想出口恶气,她羞辱了你,不治治她我牙根痒痒,睡不着。”
无忧摇头一叹:“你还是知道了……此事公子有把握么?”
索欢摊摊手,“原是有的,现在想来挺悬。”
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这是打定主意要和暝华作对了,无忧叹气不已,既劝不住,也只有帮他。她拉着索欢问:“公子想过没有,暝华骄横也只是对旁人,断断不会对凤大人如此。人非草木,如果他于郡主没有丁点情谊,怎会有数年如一日的疼爱?若公子真过了分,难道他会袖手旁观?那时里外不是人的,可就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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