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尤,也知道本殿的想法。”暝华冷冷一笑,坚定道:“本殿当然知道自己会嫁给他,并且一定能够嫁给他!”
“是,外面也这么传来着,可事实是郡主在相府十面埋伏,一点风吹草动也能使你如临大敌,请问郡主殿下为何如此不安?是不是你知道,宰相大人根本就不想娶你,所以你才要排除一切对手,让他没有选择只能娶你。”索欢幽幽地饮一口茶,转头看着暝华,眼里浮出哀哀怜悯之色,却在片刻后破功,掩嘴嘲笑道:“你好可怜,苦巴巴儿地缠着男人娶你,而你看不起的我,只要勾勾手,上赶着扶我做正的男人就能绕皇城两三圈,不是我说大话,争男人,你肯定争不过我,劝你还是早早死心,否则成了老姑娘可就……”
暝华怒不可遏,突然扬手一掌,把他未尽的话通通打回去,这男娼真是太不要脸、太嚣张了!
“说话就说话,你怎么突然打人哪?”索欢翻在地上,怨气深重地摸摸脸颊,然后化怨气为行动,贱贱地接上前话:“你嫁不出去了!扇人跟汉子似的!肯定嫁不出去了!”
只见暝华一脚飞出,索欢顿时石碾子似的滚了大半个屋,被暝华追上去提起领子,狠狠擂了几拳。
“你懂什么?你一个娼妓懂什么!!我爱他,我爱他你知道吗?你这贱人知道什么是爱吗?”
一座火山突然爆发,其激烈、炙热,足以震撼人心。索欢看到那美丽脸庞上滑下的泪水,有些畏惧地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眼神迷惘而带点悲哀。当然,只有一点而已。
“我从十三岁那年开始,就梦想着能嫁给他,所有人都笑我,说我不矜持,不害羞,可我还是忍不住追着他跑。这里离岭城多远你知不知道?车马劳顿要走两个月,可我年年都来,就为了能见到他……我也想像个温柔女子一样等着情郎三媒六聘地来娶,我也很在乎旁人说三道四……”她哽咽地诉说着,毫不在意地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外,忘记了屋里的两人都是她敌视的人。
“他总是很忙,就算来了我也不能常常见到他。可是没关系,只要离他近些、再近些就好。他说过他喜欢我,我好高兴,我相信只要在长大之前他没喜欢别的女人,就一定会娶我……可没想到的是,我长大了,他反倒冷淡了。”暝华含泪苦笑,突然回头对凤隶尖叫道:“我恨那些送女人给他的人!我恨你!要不是你们,他何以是现在这样?现在,连个男人都要插足进来——哼!我倒要看看,你们拿什么和我李氏皇族争!”
索欢脸上生疼,艰难笑道:“争不争得过不是你说了算,全看凤大人的心思。”
暝华冷然一哼,将他搡在地上,鄙夷道:“你才认识他多久,就敢妄言他的心思,告诉你们,你们以为的他的心思说不定只是他想让你们那么以为而已。我知道,你们以为他亲近我是因着我父王的缘故,可笑!近年来我父王身子每况愈下,早已大不如前,而他一朝首辅,正是如日中天,何须忌惮我父亲?!”
暝华说到此处,倨傲地坐回上首,指着凤隶冷笑:“你跟着他也挺久的,倒是说说他的心思,是不是一念之间说变就变,难以捉摸。不过有一件事倒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他对我的感情比你们想象的要深,也许不是我想要的那种感情,但也绝不是你们以为的那种利用!务必要记住这一点,否则他会让欺负我的人死得很惨。”
凤隶完美一笑,道:“郡主莫要玩笑了,谁能欺负你呢?”
“谁都不能!”她指指自己的嘴角挖苦索欢:“但我却能欺负你们,而他不会往心里去——啧!请教一下凤隶,她可是感触颇深。”
凤隶还是那笑,却是僵硬苍白的,作为被暝华欺负了四年的人,她此刻的感觉是无比刺心。
索欢抹了唇角的血渍,莫名想起凤栖梧要他帮忙时的复杂表情,他觉得郡主可能不是夸口。宰相舍不得郡主,舍不得亲自伤害她,所以要旁人代劳,而若是旁人做得过了逾,他一定会忍不住矛头反指,伤害这个帮忙的“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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