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花一下午时间核对完清单,十几年过去,当年的嫁妆林府竟花用了五成还多。陪嫁的铺子全部转到老夫人或林成益名下,这些年的收入除了花用掉的,余下的被三个人收进了自已的私库。
天将黑透时,王府侍卫才将一箱箱珍宝字画全数抬出丞相府装到马车上,车夫一声吆喝,二十几辆马车缓缓移动,慢慢往离王府而去。
等到起不来床的老夫人听到消息命人抬自已出来,一切都晚了。老夫人捶胸顿足大闹一番后直接昏死过去。阮心兰本来派了人去通知她,却被林成益拦下,并严令不许多说。
用过晚膳,苏珩去库房大致看了一眼。难怪林成益拼着名声不要也要扣下这些嫁妆,也不怪老夫人执念如此之深,这批嫁妆实在太招人。
成箱的珠宝玉器便罢了,各色宝石打造的精致头面无一不是极品之作。那些难得一见的珍贵摆件、万金难求的名家字画、孤本书籍,随便拿一样出来都让人觊觎。由此便可以想见当年的苏家是何等风光。
树大招风,古人诚不欺我。苏家女儿受万千宠爱,有心人自然会算计到她头上。苏家人到底是自负、自傲了些,否则何至于遭此大祸。
苏珩轻叹一声:“做成这件事,总算可以告慰母亲与陈嬷嬷的在天之灵。”她上前抱了男人窄紧的腰:“谢谢你,轩辕沉烨。”他默默做着一切,她都知道。
这一声谢包含了太多说不出口的情愫与无奈。他也发现了吧,京城看似没变,实则很多事都在发生。这是她要醒来的征兆。他可以拖延这一切的发生,可他没有。
轩辕沉烨回抱了她:“珩儿,告诉我如何留下你。或者,你将我也带走。”他的很多计划没这么快实现,万毒门倒得太快,静太妃的势力暴露得太容易。这些,都是因为她将离开。
苏珩不醒来就会死,他怎么可以自私地留下他?她是他的妻,他怎么可能放她走?若这世界是假的,他情归何处?若连他也是假的,苏珩要怎么办?
苏珩眼角蓄了泪意,他的痛何尝不是她的。她看进他的眼底:“轩辕沉烨,我相信这一切不会毫无缘由。就算我真的醒了,也定会想办法来找你。你要牢牢记得,我是你的妻子,你要等我、找我,我也会拼尽全力回到你身边,黄泉碧落,我们都要在一处……”
情火被她这句话点燃。炽烈的唇交缠着。不确定何时会发生的离别煎熬上来。两人急切地想从对方身上找到安全感。
什么十四岁,她明明已经二十了;什么对孩子不好,幻境里哪来的孩子?此刻,苏珩抛下所有理智,只想把眼前的男人彻底变成自已的!
与苏珩的急切不同,轩辕沉烨似有若无地阻止她继续,只肯与她唇齿斯磨。苏珩恼怒地用力撕他的衣服,要不是“血匕”不在手中,她都要动刀了。
撕扯间,不知怎地碰翻了一个黑漆盒子。盒子落地的声音并没有打扰到两人,这些外物从来不是他们在意的东西。
然,当一道月白的光无意间映入轩辕沉烨的眼时,他蓦地停下:“传国玉玺?”
“管他什么玺!”苏珩微喘着,继续纠缠他。
“珩儿,我去看一眼。”
“那东西有我重要?”带着情欲的眸泛起怒意。他要敢说个不字,休了!
大手轻抚她微红的小脸:“你知道的。”知道她在他心中意味着什么,何必要问。他不与她圆房,之前为的是她的身体,现在为的是她的将来。
苏珩落下泪来,狠狠一口咬在他手臂上,出血了也不肯松开。轩辕沉烨任她哭着、咬着,不言不动。
良久,苏珩恢复平静:“你去看吧。”他们都不是愿意骗自已的人,誓言不会妨碍他们清醒,刚才是她软弱了。
轩辕沉烨替她理好鬓发,俯身拾起一个方形木盒。盒子材质、样式都很普通,里面装着一块长方形白玉。这玉水头还行,却不怎么通透,跟嫁妆里其它玉器比起来并不出彩。
“这是传国玉玺?”苏珩很是嫌弃。要不是它,这会儿轩辕沉烨都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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