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自是知道她要忙些什么:“你只管去,不必顾虑我。若要用人,去西城奴市买些死契的奴隶;若要找工匠,可以去南市……”
陈嬷嬷细细说着京城的情况,虽然过了十几年有些改变,总有个大方向可找。
苏珩用心记下,扶了陈嬷嬷进屋休息。从长生戒里取出调理身体的药丸吃了。
休息了一晚,内伤基本好了,身体的底子却得慢慢食补、药补。膝盖的伤虽然不太痛了,但要彻底好起来还需要时间。
额头和下唇的伤她调动了一些长生戒的药力治疗,一两天就会不见踪迹。
林成益回去后,很快有三十几名下人拿着工具来清理污秽。苏珩搬了个椅子坐在屋檐下假寐,将意识沉入长生戒,偶尔睁开眼当一下监工。
长生戒中有一片药田,里面种满了各种草药。田边有一口长生井,用井水浇灌草药可以产生药力。
长生戒的药力在救了她之后减弱很多,她需要将意念沉入空间中浇水,恢复药力。
这样的方法恢复药力比较慢,治病救人才是恢复药力最快的办法。可她现在自顾不暇,还没有救人的机会和条件。
轩辕沉烨算是她的第一个病人,她愿意救他,可他却想控制她。他们见面的情况注定她想逃离。
苏珩给的一颗解药给林樱雪吃了,阮心兰还没有。有毁容这把刀悬在头顶,阮心兰恨不得下人一秒钟把无心院清理好。
在她不断增加人手、派人催促之下,午时没到,无心院就一片整洁。
院门和正屋的门被修好,所有东西归置得妥妥当当,新添的家具用品只多不少,连米粮都送了许多。只是到底被污秽之物浸染了十几年,味道难闻不说,很多地方都得重新翻修。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苏珩很想推倒重建。可她没那么多银子,也没人手。左右现在林成益关不住她,待生活稳定下来再考虑这些吧。
管家亲自拿了解药回去,闹哄哄的院子才算安静下来。
苏珩煮了午饭,和陈嬷嬷一起吃了,又给她服了药。换好衣服,布下毒药,交待陈嬷嬷不要出来,她才出门去。
陈嬷嬷说,鼎丰银号是天庆最大的银号。所有银票通存通兑,很是方便。母亲出嫁以前的财物都是存在这里的。
所以,她先去了鼎丰银号,打算存三万两银子,柴蓝那袋黄金和五千两全部换成小面值的银票、零散银子和铜钱。
有长生戒在,她根本不担心丢钱,但还是想以防万一。
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衣,头发用一根银簪挽起,素面朝天,神情忧郁中带着坚韧。昨晚缝的药袋斜背在身上,里面既装银针药丸,又装银子,很是实用。
鼎丰银号在青雀街上,三层的豪华楼面,装修得贵气非凡。接待她的伙计站在高高的柜台后,欠着身子看她。
这会儿午膳刚过,正是楼里人少的时候。
伙计忙了一上午正想休息,见来了这么个穷酸,又是存银票又是换散碎银子的,心里很不耐烦。
又见她年纪小,不像是有这么多银子的人,眼神里就多了怀疑。他也没看银票上的签章,就觉得这丫头要么金银来路不正,要么走了狗屎运发了横财。
这么想着,手里的活计就慢吞吞地怠慢起来。三十张银票被他捏在指尖来回呼扇,就是不走下一步流程。
苏珩见此,冷了脸色:“看来,天庆第一银号也不过如此。银票拿来,我不存了,想必你们也不缺这一单生意。”
那伙计一惊,连连赔罪。开门做生意,来的都是客。自己怠慢客人被发现,弄不好就要丟了饭碗。
可惜,他嘴上道歉诚恳,眼里的轻蔑之色未减,手上的银票快速地递了出去。天庆第一的银号,还真看不上这点儿存银。
苏珩接过银票,本想一走了之却又停了下来。因为那伙计摆出赶乞丐一样的嘴脸对她挥手,嘴里还低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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