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
傅温颂身着一身黑色龙袍,头戴冕旒,全身素黑,仅有一条触目惊心的金龙盘旋全身各处,龙头置于胸口,虎视眈眈的盯着朝堂下众臣跪拜的景象,他坐在大殿上坐的端端正正,虽说眼神中满是凌厉,可尚且稚嫩的脸颊,或多或少让人想入非非,若说是像极了披着狼皮的兔子也不为过。
国师为此嗤之以鼻,看着毛孩般的傅温颂坐在大殿的制高点,自己却只能俯首称臣,心中的不甘竟被无限的放大,甚至有些恼火。
“皇上!北方战乱得以平息,虽折损我国两位年轻的将军与数十万的战士们,但终得胜归来,五年之内,北胡断不敢在次来犯,真是天佑皇上。天佑盛国。”
傅温颂单手扶着下巴,眯起眼睛,好好打量了国师一番,像在回味刚才的话,随即笑出了声。
“击退胡人,乃托国师之福,振的也是国师之威,虽二位皇兄不幸以身殉职,但…无论是二位皇兄,还是同殉的战士们皆是为盛国流的血!是朕之幸!百姓之幸!诸位!…为国做出的贡献…辛苦了!”
傅伯海低着头,黑着脸,听着傅温颂有一句没一句的夸奖,却全然避开玉玺之事,心中便已怒火中烧。
“皇上,玉玺之事…”
傅温颂瞠目结舌,但又很快的调整好了状态,动作之大,就连排在最末的三品官员都看的清清楚楚。
“朕自然不会忘记,国师伐胡有功,自然是见证者不二的人选,不过朕见国师面色苍白,许是在战场受的伤并未痊愈,眼下又痛失爱子,身心疲惫,却心系朝廷,今日更是早早回朝,禀明公事,朕实在于心不忍,不如这件事先推迟几日,待国师养好了伤,再见证玉玺,也不迟啊。”
国师孑然一身,站在众臣之外,本想提点提点傅温颂,不曾想到头来,却被耍的团团转,低在暗处的脸渐渐扭曲起来,眼神中也充斥着戾气,只是除了他自己,没人感受的到。
“谢陛下关心,是臣!多言了。”
退了早朝,国师回到府中,刚刚压抑的气氛一下子得到了解脱,怒气也随之喷发而出,一下子将国师府的大门踢开,傅伯海身形颤颤巍巍,气的发抖,潦草的在桌上写了点什么,便让密探送到各处。
国师一抬头,便看见在门外等候已久的昕灵,国师有些诧异,本想将其轰走,但很快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盯着傅温颂吗?”
昕灵低着头,欲言又止。
“女儿…皇上多日把自己关在书房,女儿已经多日未见到皇上了。”
国师一听瞬间火冒三丈,向昕灵走去,粗鲁的扶着她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番,昕灵被此举动吓了一跳,本以为眼前的人会惩罚她,不曾想,下一刻她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怜悯,她微缩,又再一次确定,那就是怜悯,随即迎接她的,却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笑容,一个堪称诡异的笑容。
“真像啊!可惜…你不是她,你不应该怀恨你的父亲,为了钱可以卖掉和自己相依为命数年的女儿,你甚至应该感谢他,感谢他给你了这幅皮囊,才让你有个这荣华富贵般的生活,是你一辈子都求不来的生活,你以为傅温颂为何会纳你为妃,不过是你与那闹市中的小杂种,哦不!应该说是尊贵的皇帝陛下,小时候认识的小—朋—友眉眼中有几分相似罢了,他愧疚啊!…因为是他害死了那个女孩,他纳你为妃,不过是心存愧疚,然后忘记那个一直在他脑海中徘徊不去的声音,不堪回首的画面,一个极其血腥的画面,画面上那个女孩哭着向他喊着:救救我,结果呢?血流千里…你以为你是什么?傅温颂眼中接近不同的存在,是未知的危险…还是一个替代品?”
昕灵神情有些恍惚,睫毛不停的颤抖着,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双腿发软,倘若未靠在墙壁上,也许下一秒便会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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