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肠

风锦瑟：辛苦姐姐照顾锦瑟了……

夭灼：这是嫔妾应该做的。

夭灼尽量避免与风锦瑟眼神对视，因为风锦瑟的眼神太过炽热，每看一眼都会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仿佛自己即将在这眼神中熔化成一滩水。

可再怎么躲着，要给风锦瑟物理降温，都是会不小心碰触到的。夭灼心中暗自叫苦。可偏偏风锦瑟并未察觉自己的眼神有什么不对，依旧这般静静地看着夭灼将毛巾打湿，再敷在她的额头上，嘴角衔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萍儿：娘娘，药熬好了。

风锦瑟：我没力气，萍儿，服侍我喝药吧……

萍儿：可奴婢还要去太医院回禀娘娘的情况，此事不好交与其他人来做。

萍儿：不知婉婕妤可否……

夭灼：把药给我吧。

萍儿：多谢婉婕妤。

风锦瑟：姐姐，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好。

夭灼：这药很烫，娘娘身子虚端不动碗，若是撒了烫到手，那便是嫔妾的罪过了，还是由嫔妾服侍娘娘服药吧。

风锦瑟也没再推拒，就着夭灼的手小口喝着汤药，时不时地蹙起眉头。

夭灼：很苦？

风锦瑟：……不苦……比起宫里勾心斗角的日子，一碗药又算的了什么？

夭灼未应声，只是待风锦瑟喝完药后，将手背在身后捏了个诀，手中瞬间多了一片蜜桃果脯。她将果脯递给风锦瑟，风锦瑟惊讶地看着她，不知她这是何意。

夭灼：蜜桃果脯，甜的，去去苦味。改变不了日子的苦，那就多吃一些甜的东西，总归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风锦瑟：谢谢姐姐……

风锦瑟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一片果脯，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就连吃都是小口的，恨不得一辈子都吃不尽。可果脯不过一小片，很快便吃完了。风锦瑟回味着口齿的甘甜，眼中竟是垂下泪来。

风锦瑟：……姐姐真好……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风锦瑟：我娘亲在生下我后就去世了，爹爹功利心重，从小根本不怎么关心我，所以我才会不小心被人贩子拐走。我那时好害怕啊！害怕自己沦落他乡，任人欺凌，害怕死，是姐姐的出现，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风锦瑟：这么多年，只有姐姐曾真心待我，我知道，姐姐救我不是为我风家权势，也不是为利用我准太子妃的身份，姐姐只是为了救我。这么多年，我一直期盼着与姐姐重逢，老天在这件事上，终究没有亏待我。能与姐姐再次相遇，锦瑟死而无憾！

夭灼：……娘娘……嫔妾说过……你认错……

风锦瑟：有没有认错人，锦瑟心中有数。姐姐有姐姐的顾虑，锦瑟知道。

风锦瑟：姐姐放心，姐姐的身份与秘密，锦瑟不会去好奇，也不会去打听，锦瑟只是想与姐姐亲近一些。就好像姐姐肯亲近宁婕妤一般，锦瑟只是在等，等姐姐何时肯亲近我。

夭灼：娘娘这又是何苦，嫔妾于娘娘而言不过人生过客，甚至日后还有可能是敌人。娘娘当早些放下，娘娘身边，有很多对娘娘好的人，她们都比嫔妾强百倍千倍。比如萍儿，比如……萱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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