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清语姑娘……只是……一个杀手?”沉寂半晌的燕徽羽终于说话了,言语间还是一时不能接受。
“不然你以为呢?”墨晏初没好气接话道,“平白真纳个姑娘回来,给你添堵啊!”看着燕徽羽那副认真样儿,墨晏初撇撇嘴,随后朝清语扬手,示意她退下。
既然纳妾之事是个误会,那么就只剩那一件事了。末了,燕徽羽鼓起勇气开了口:“那珺依姑娘,又是怎么回事?我可是听说她对你……痴缠的很。”
一口茶差点从墨晏初的嘴里全部喷出来。什么情况?这小子……看着浸湿的袍子,墨晏初撇了撇嘴:“盛珺依啊……”
话还没说出来,小厮小跑着来禀报了:“启禀殿下,盛府大公子盛子勋求见殿下。”瞥了那小厮一眼,墨晏初没好气地对人说道:“你看这不来了嘛。”又对小厮吩咐道“让他进来。”
“是,殿下”
燕徽羽这才收了视线:“盛子勋,他来做甚?”只要是盛府的人,他都不喜,也不知是否是因为他的缘故。
“知晓你不喜他们盛府的人,我亦不喜。但这个盛子勋,还是有点意思的,品行高洁,分外明理,到不似他爹那般狭隘。来得也是巧,正好我也有事要同他说道一下。”
念及盛子勋,墨晏初并未有过多的仇视感,大抵是因其小时那般照顾自己所致。
盛子勋的身形极为欣长,身着一件用白金线勾勒的绿纹青色长袍,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腰间束着一个赤色暗纹玉佩。他眉目温润,气韵高洁。
“柃衍,拜见凌王殿下。”盛子勋站定,端正拱手对墨晏初施礼,又对着燕徽羽揖了揖,“见过燕二公子。”
燕徽羽颔首回礼,就等着墨晏初发话。
“免礼。”墨晏初道,顺势指指一旁的石凳,唤其来坐“坐。”
“殿下客气。柃衍不敢。”盛子勋熟知礼数,墨晏初身侧的那个位置,又岂是他这样的人该坐的。他自幼便是这般,礼数教养在盛府那腌臜地儿,也实属一股清流。
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墨晏初淡淡道:“难得本王闲情逸致,煮了一壶好茶。京澜倒是赏脸品了,你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嫌本王煮的茶,不如你盛府的茶好?”
“不。”盛子勋眉头一拧,赶紧上前赔礼“那柃衍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其落座,墨晏初伸手又重新拿了一个云舒纹的青瓷杯子出来,倒了满满的一盏茶。
“京澜,柃衍幼时待我极好,这份情谊即便是现在亦是如前。这些年,他在盛府受尽磋磨,如履薄冰间也是秉承着高风亮节,即便再难也从未有过一丝抱怨。今日所谈所言,他是不会传回盛府的,你且放心。”思忖许久,墨晏初决心对燕徽羽坦白。
“好。”听墨晏初似有意坦白,燕徽羽也决定不再敌意盛子勋。
“多谢殿下。”其实盛子勋心里自觉没有墨晏初说的那般好。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比谁人都清楚。自母亲身故后,父亲就变了。连带这个家族,也容不下他这般心思澄明的孩子。母亲生前教于他的,是要有一颗赤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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