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七皇子那边除了太尉府的季公子出入频繁外,还有四皇子。三人有时也会聚在一处,银斩大人不敢怠慢,一直派属下们盯着。直至昨夜,方才探得一些有用线索,虽是零散,但已知晓花满楼背后之人,是…苏州盛府。”
“苏州盛府?”墨晏初收了视线,片刻思忖后,勾唇一笑,“看来本王猜测的没错。花满楼与盛府之间的关联,定然远不止于此。告诉银斩,再探,务必要把这条线给本王捋直了。”
“是!”
午膳后,燕徽羽如约临至凌王府。
自上次离开凌王府,已是数月有余。先是听闻凌王力排众议纳了侍妾一事,又是听闻盛府的嫡小小姐是如何痴恋他一事,桩桩件件都令他不能释怀。
直至昨日,凌王府的小厮来府里,传人的话,说有事他过府一叙。
闲雅廊亭内,小炉上正煮着一壶清茶,茶香幽幽,沁人心脾。只见旁侧的小桌前坐着一个人,他一袭白衣胜雪,一双剑眉下,眸子似潺潺春水,温润如沐春风。
墨晏初一手执壶柄,一手按壶顶,将那紫砂土烧窑制壶抬起一定弧度,泛着淡红的茶便以流畅清丽的弧线,被倒进了云舒纹的青瓷杯中。
“站着做甚,还不快进来”他道。
燕徽羽解下灰白色的大氅递给一旁候着的小厮。大氅下是一身靛蓝色锦衣,领口和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一头秀长发束于头顶嵌玉发冠,轮廓秀朗分明,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文雅的书卷之气。
“来,尝尝。”墨晏初递了一盏茶过去。
其至前坐下,骨节分明的修指接了茶盏过来,在墨晏初期待的注视下,他浅尝了一口。
“如何?”
“甚好。”看着墨晏初一瞬得意的脸,燕徽羽回以浅笑。
“舍得笑了?自进来就一直黑着个脸,就如同我欠了你什么似的,无趣。”自顾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墨晏初哼道。
燕徽羽并未言语,有一些话,或许他不问比较好。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墨晏初挑眉开口,“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让你见一个人。”
燕徽羽一时间张口哑然。见一个人,什么人呢?是那位新纳的侍妾么?思此,燕徽羽眉间不觉轻蹙,为掩饰,他只好又去拿桌上的茶盏,行为静雅,心下早已翻涌。
他不知晓,他的这些细微动作,皆早被那人尽收眼底。墨晏初勾了唇角:“来人,请清娘子。”
果然,燕徽羽心里一沉,只觉呼吸困难。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廊亭内静寂得仿佛能听见燕徽羽那颗仓惶的心跳声。
一身红白相间紧身衣袍的清语疾步从远处走来,原本及腰的长头被一根红带轻轻绾起,不似之前的珠佾环佩,显得十分干练。
“属下参见主上。”褪去那些娇柔造作,清语倩丽的脸上多了几分英气,她的眸子里不再是柔情似水,反而是清冽峻冷,手中的剑,泛着寒冽的光,更证了她的身份。
墨晏初未语,而是慵懒地看着燕徽羽的反应。那一声干脆的“主上”,着实令燕徽羽惊诧不已,以致他久未回过神。
“告诉燕公子,你的身份。”墨晏初轻轻扣着桌面,淡淡。
清语领了命,跪着将身子转向了燕徽羽,倩丽的脸上并无过多表情:“属下来自‘黯’,代号‘朱雀’。明面上是花满楼的头牌花魁,实则是主上的眼线,负责暗中调查阁中之事。今年四月,调查有获,为防打草惊蛇,主上便将计就计,用了权宜之计调属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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