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道:“这条路线可行,只是异常艰难。”
转眸望向赵璿,黑如点漆的眼在询问赵璿的意见。
他的计划比较粗暴简单,却极其难办。单单是混入匈奴地界,连谢老侯爷都没有多少胜算。
匈奴这个民族生长在马背上,他们常生活在黄土平原上,靠着起伏不算大的山峰,圈住一个民族。
他们与中原只隔着一个罕罗沙漠。
谢珩把自己的计策详细地同赵璿叙述了一遍。谢珩是戍边将军,无诏不得回京,哪怕国家即将倾倒,他也必须谨遵圣旨。
只不过,戍边将军是谢珩啊,他可是在危急关头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人。
“我想我们得比匈奴先出手。”
赵璿没有反驳谢珩这个意见,只是对着谢珩划过的路线冥思半晌。
复而伸出手指,一遍又一遍地在堪舆图上描绘。
最后,赵璿垂下手,道:“看来,我还得去一趟匈奴。”
高深了一会,恢复了原先的风流模样,啧啧两声:“没想到啊,赵某人这一生居然还可以去匈奴当个暗线。”
见他轻佻,谢珩笑着摇了摇头。
昆仑。
风雪之下,光泽依旧。
见谢珩浅笑,赵璿心中赞叹:
南红。
不见春风,不改丹心。
人算不如天算,谋权不如谋人心。
另一边,天灾之下,无人可用。
赵玗气恼地扶住龙椅,就差把扶手掰下来,砸到户部侍郎的头上。
“什么叫做人太多,卞京容不下了!”
腾的从龙椅上站起来,指着堂下百官,怒骂:“到底是卞京容不下,还是你们容不下!”
“一个两个都跟朕哭穷,一个两个在家吃的都是珍馐美馔,都把朕当傻子糊弄吗?”
他在堂上踱步,头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 “即使国难当头,每月的月奉仍旧照常发放。食君俸禄,连忠君之事都做不到,朕要你们这一群所谓的贤臣志士有何用!”
满朝文武齐刷刷地跪下,高呼:“臣惶恐,请陛下息怒!”
杨诏自得了水患的消息便一直告假在家,半个多月未来上朝。
乱世之下,正是夺权的好时机,可杨诏却躲回了自己府邸,拒不出门,实在让人目瞪口呆。
赵玗也没有猜到杨诏这等态度,倒也让太后去试探过一二。
得到的回复是:臣老了,改退出朝堂了。
说是这样说,可这户部侍郎依旧不肯松口。叫楚玄查账也没查出个所以然。银钱有一大部分确实是花在了修缮先帝皇陵,核对账目也无差错。
今年新收的税,也早在赈灾之初散尽。
“退朝!”赵玗咬牙切齿,后槽牙都要被磨碎了。拂袖而去,去时头上依旧冒着火气。
今日早朝,陛下龙颜盛怒,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出了前朝,便直奔太和殿。
皇帝案牍劳形,手中的笔就没停过。直至日正,他手中捏着本奏折,眉宇间拧起深壑。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眼中蓄了滔天的怒意。
侍立一旁的太监晃一眼看见什么东西从眼前飞过,然后听见“咔”的一声。皇帝方才还拿在手中的奏折嵌入了大殿柱子上。
“什么时候了!还敢贪?”逐渐拔高的声音听得左右太监冷汗津津,忙跪下,却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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