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厮们磨快了刀枪,吃饱了饮食,时已五更天气,一齐来到园中看处,却不见了。
即忙点灯着火,寻彀多时,四无踪迹,但见后门开着,都道:“从后门走了!走了!”
发一声喊,“赶将上拿来。”
一个个如飞似箭,直赶到东方日出,却才望见雷寅的分身。
那分身忽听得喊声,回头观看,后面有二三十人,枪刀簇簇而来,便叫:“徒弟啊,贼兵追至,怎生奈何?”
苏月儿道:“放心!放心!我了他去来!”
苏月儿急掣棒回首相迎道:“列位那里去?”
众贼骂道:“秃厮无礼!还我大王的命来!”
那厮们圈子阵把雷寅围在中间,举枪刀乱砍乱搠。
苏月儿把金箍棒幌一幌,碗来粗细,把那伙贼打得星落云散,荡着的就死,挽着的就亡;搕着的骨折,擦着的皮伤,乖些的跑脱几个,痴些的都见阎王。
苏月儿问那不死带伤的贼人道:“那个是那杨老儿的儿子?”
那贼哼哼的告道:“爷爷,那穿黄的是!”
苏月儿上前,夺过刀来,他看着这人道:“莫要做贼,否则自有天降惩罚。”
随后苏月儿在这些贼人头上都写上做个善人,这些字就好像有法力一般护着他们。
让他们不能为恶。
随后追上青牛对着师傅说了此事,雷寅一听笑道:“你做的很多,若不是我们技高一筹,死的就是我们哩。”
雷寅师徒奔西走不上五十里远近,雷寅叫停青牛道:“师叔,自五更时出了村舍,我这半日饥又饥,渴又渴,你去化些斋来我与我吃?可好?”
敖玉龙道:“师弟且请下牛背,等我看可有邻近的庄村,化斋去也。”
雷寅闻言,滚下牛背。
龙太子纵起云头,半空中仔细观看,一望尽是山岭,莫想有个人家。
敖玉龙按下云来,对雷寅道:“却是没处化斋,一望之间,全无庄舍。”
雷寅道:“既无化斋之处,且得些水来解渴也可。”
敖玉龙道:“等我去南山涧下取些水来。”
无心即取钵盂,递与敖玉龙,敖玉龙托着钵盂,驾起云雾而去。
雷寅坐在路旁,等彀多时,不见回来,可怜口干舌苦难熬。
有诗为证,诗曰:
保神养气谓之精,情性原来一禀形。
心乱神昏诸病作,形衰精败道元倾。
三花不就空劳碌,四大萧条枉费争。
土木无功金水绝,法身疏懒几时成。
无心在旁,见雷寅饥渴难忍,敖玉龙又取水不来,只得稳了行囊,拴牢了青牛道:“师父,你自在着,等我去催水来。”
雷寅含泪无言,但点头相答。
无心急驾云光,也向南山而去。
雷寅独炼自熬,困苦太甚,正在怆惶之际,忽听得一声响亮,唬得雷寅欠身看处,原来是一个自己的恶相跪在路旁,双手捧着一个磁杯道:“没有我这恶,你连水也不能彀哩。这一杯好凉水,你且吃口水解渴,待我再去化斋。”
雷寅看着自己的恶相道:“我不吃你的水!立地渴死,我当认命!不要你了,你去罢。”
恶相道:“无我你去不得西天也。”
雷寅道:“去得去不得,不干你事!你这恶相赶紧消失,只管来缠我做甚!”
那恶相变了脸,发怒生嗔,喝骂长老道:“你这个狠心的泼秃,十分贱我!”
执画杆方天戟,丢了磁杯,望雷寅脊背上砑了一下,雷寅昏晕在地,不能言语,被他把两个青毡包袱,提在手中,驾筋斗云,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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