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大王,晚膳已经备好了,王后在里面候着。”流云出来时恰巧碰上南宫哲瀚,低一低身子行礼。
南宫哲瀚看也未看一眼,更不要说去应声,只像有什么心事一般背手跨进去。
听见外面的声音,唐雪瑶被灵绣搀着起来,见来人,笑着道:“快用点热汤暖暖身子。”说着,推一推灵绣的手让她侍候南宫哲瀚宽衣。
南宫哲瀚直直盯着唐雪瑶白得有些不正常的面上,任由灵绣收拾着不阻挡其视线,望而不语,想从其中探出什么蛛丝马迹。
“怎么?咳咳,你今日话倒是少了,可是朝廷上有什么难事?”唐雪瑶不明所以,又像是察觉出了一丝,极力掩藏着眼中的心虚。
南宫哲瀚继而收回目光,换回往常的平稳语气,娓娓道:“今日才知咳嗽厉害了会造成肺病的,你这咳嗽该治治了,铭崇一会儿该是带着杨太医来了,咱们赶紧吃,吃完了好让他瞧上一瞧。”
闻言,唐雪瑶舀汤的手一顿,虽心里有怀疑,也是强自镇定,随意道:“臣妾不是说了。。。”
“不要再犟了,你总说没事,可是却不见好,让太医瞧了,我也才能放心。”南宫哲瀚心里生闷气,可也并未表现得明显,只是言辞坚决,不容唐雪瑶再做推迟,说着,自己起身舀汤,并将其放于唐雪瑶身边,再给自己简单舀一碗。
唐雪瑶小心寻着南宫哲瀚的脸色,不再言语,倒是南宫哲瀚为了消除唐雪瑶的疑心,有一嘴没一嘴地说着不咸不淡的琐事。
杨太医将手指搭在唐雪瑶的脉络上,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皮突地一挑,让原本松软的肉皮更加皱了,不由得动了动手指再探。
“怎么样?杨太医,我师父说这是顽疾,不能除根的,不知杨太医可有高见?”发觉杨太医的心思,唐雪瑶伸出另一只手推走杨太医的手,虽是满脸如春风的笑容,但是语气多有不善,眼中更有胁迫的意思。
杨太医惊得眼睛都不敢看唐雪瑶,只颔首得体一笑,还未等南宫哲瀚问话,便起身作揖恭谨回话:“回大王,药谷的医术自不会有假,王后的病得慢慢来,急不得。”
看见杨太医作揖的手势,南宫哲瀚的身子往后微倒,心中一震,面上有不显眼的呆滞和讶异,听完杨太医的话,勉强道:“如此便好,时候不早了,你且先回去。”
听见南宫哲瀚放下疑云,唐雪瑶拧着的双眉一松,恬静道:“就说你大惊小怪了吧。”
夜里,听着唐雪瑶浅浅而又规律的呼吸声,南宫哲瀚缓缓睁开双眼,微微侧过头看着熟睡的唐雪瑶,举起手想要去触一下她的脸庞,又怕吵醒她,炯炯有神的眼中饱含着不可测量的忧心和踌躇,似乎比冬日的夜空还要深邃。
“你可有好好诊脉?”听到杨太医的话,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南宫哲瀚徒手捶着坚固的书桌,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他怒道。
杨太医的身子弯得更低了,只再看不到任何南宫哲瀚的影子,大气吹着白须道:“臣复又查了一次,不会有错,看情况患病的日子不短,而且。。”杨太医略一迟疑,隧道:“而且情况极为不好。”
闻言,南宫哲瀚的眼里渐渐失了光芒,颤抖着将手收回,散架一般坐到位子上,失落道:“你回去,把风滕给孤叫来。”
南宫哲瀚负手而立,失神地望着墙上挂起的废画,时不时发出一声叹息,回想着自唐雪瑶出宫后的种种,她走时那么地坚决,回来时却没有丝毫不愿,她跟南宫恋许下三年期限,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回宫后她的每一次咳嗽,自己都未有一丝一毫的察觉,想到此处,南宫哲瀚摇着头垂泪,气急之时,化掌为拳打在墙上。
门外,铭崇轻声禀告:“大王,风太医来了。”
“王后为何会病得那么厉害,为什么你从来不说?”听见风滕的进门声,南宫哲瀚强忍着怒火等到门关上了才转身质问,南宫哲瀚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是他第二次在风滕面前发怒,忍耐一天的火气在此刻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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