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钰轩的手被紧紧绑着,挣扎了几下,才发觉肩膀有些散架,酸痛不得,看了一眼捆在身上的麻绳,火气噌的就上来了,不耐烦地冲骂道:“刁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绑我?”
唐雪瑶真是不喜欢这个人,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咬牙强挤出一个敷衍的微笑,起身环绕着南宫钰轩踱起了步子,匕首敲打在手上“咚咚”作响,饶有兴趣地威胁着:“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是吧?你是想尝尝锥心之痛,还是想试试钻心之痒,哦~对了,你一直觉得自己长得挺好看的,那我帮你换张脸怎么样,你猜你的贞儿还会喜欢你吗?”
南宫钰轩的手一直摸索着试图帮自己解开绳子,听到这个女人竟然要这么恶毒地对付自己自然气急了,索性摊开了,理直气壮道:“你敢?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
“小姐,小姐,小屋里亮着,快去看看。”灵绣拎着灯笼,几步跑过去便推开了门,见唐雪瑶完好无损地立在那儿,心中满是欢喜,乐道:“主子,您真在这儿,这。。。。”
只是当灵绣见一个陌生男子被绑在了椅子上,脸上交杂着疑惑和惊慌的表情,不知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由得审视着面前的歹徒。
“找到小姐了吗?”唐伯瑀威怒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焦急。
今夜,唐府的动静真是不小,唐伯瑀的外衫都没来得及系好,迈着飞奔的步子便赶来了。
闻言,灵绣收回了目光,忙回头恭敬道:“老爷,找到了,小姐在小屋里呢。”
听着灵绣的回答,唐伯瑀也就走到了门口,脸上的神色稍稍好了些。
唐雪瑶自然知道这次自己又惹事了,赶紧扔掉手里的匕首,才望见唐伯瑀的身影就急着要开口解释:“父亲,我。。。”
南宫钰轩见来人是唐伯瑀,像见到救星一般,拽着椅子就往门口拖,口中急急呼喊道:“大司马,是本王。”
南越从南宫靖琪的王朝起,便改了规矩,武将战时带兵打仗,只听命于帝王,在外兵权由自己来调度,平常时候则要受文官的控制,即大司马,唐伯瑀对用兵之道只略懂一二,但管教武将倒是有一套自己的办法,所以武将中很少与他不和者。
唐伯瑀顺着声音瞧去,整个人瞬间石化,藩王怎么能擅自离开封地来到京都,唐家和南宫钰轩的关系早就断了,这要是让外人知道可怎么说得清,当即谨慎地看几眼四下,走上前压低嗓音道:“钰轩亲王?您,您怎么会来老臣府上?”说着,唐伯瑀示意唐松赶紧找人松绑,脸上多有几分尴尬和不悦。
唐雪瑶的话说了一半便被唐伯瑀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更是让她听得一头雾水,原来眼前这个讨厌鬼竟然是王亲贵胄,当今圣上的弟弟南宫钰轩,真是叫人瞠目结舌,转而唐雪瑶心中暗嘲,这脑子和那昏君一比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唐伯瑀默默叹了口哀气,俯身作揖赔罪:“钰轩亲王,小女顽劣,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请责罚,雪瑶,还不赶紧过来请罪。”说着,瞥一眼唐雪瑶示意她过去认错,全然忘了十年前“两人”见过的桥段。
唐雪瑶多少有些不情愿,明明是这个人私闯民宅,再加上上次的事情,怎么自己也算是他的恩人,竟还要跟他认错,话虽这么说,可谁让人家是君,也就不得不低头了,于拉着拖沓的小步子,颔首虚声说道:“民女知错,请钰轩亲王责罚。”
被松绑后,南宫钰轩起身活动着自己的肩膀和手腕,听闻唐伯瑀如此介绍眼前的丫头,眼中像是雨后的春季,清亮得很,一脸诧异地凝视着唐雪瑶,竟忘了刚才眼前这个人是怎么对付自己的了,眉目中多有几分笑意,不禁感叹道:“你,你竟然是唐雪瑶,可是贞儿,你跟小时候长得可真不像,性格也变了许多。”
唐雪瑶不记得自己和南宫钰轩有什么交集,对贞儿也就只是听他说过而已,于是急忙摇手否认道:“民女是唐雪瑶,不是什么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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