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疑惑:“为什么我在窗台上放了飞镖,你就能赶来了?”
他黝黑的眸子闪过一抹笑:“你手中的飞镖并非凡铁所铸,和我手中的飞镖是一套子母镖。”说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了另一枚飞镖,只是看着有些大。
一阵风过,窗沿上的子镖微微抖动闪着寒光,令人瞠目的是室内的母镖也开始随之抖动,我竟有些张口结舌,又伸手指着桌上的母镖,却什么也说不出。
宋吟的声音有些欢喜:“看呆了?是不是有些稀奇?”
我略略回神:“这,这般稀罕。”
“仅此一对。”
“仅此一对?”
“前年去苗疆,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玄铁,它浸在苗疆的子母蛊雪中数三载,才养出这千里感应的效果,我得了它之后,便亲手铸了这对子母镖,所以世间仅此一对。”
“那,那当时我们初次见面你就将它给我了。”
他有些恍惚:“当时啊,只是我觉得有些唐突,你好端端的没有招惹我,我却要持刀要了你的命,你却心地善良,想着隐瞒我的踪迹,并不想惊动皇宫众人,我静下心来,却也觉得对你有些不住,才留下这子镖,想着日后能助你一次,也算是赔礼。”
“助我一次,便算是赔礼了,那为何那日送你糖瓜之后你并未将这子镖收走?”
我收起窗台上的子镖,在宋吟面前晃了晃,语气有些显而易见的促狭,他也有些不自在微微侧头:“那次你唤我前去,不过是为了送我糖瓜,我并未助你什么,更是无功受禄,怎么会收回它?”
我故作恍然大悟,又作出十分惋惜的样子:“我这次着实是有求于你,那,那今日之后,你便要收走这枚子镖了吗?”我咬牙将子镖递给宋吟:“还给你。”
宋吟再次垂眸,微微躲开我的凝视:“你···你若是喜欢,就收着吧。”
我听了心中有几分欢喜,又假意推辞:“你都知无功不受禄不好了,我平白无故留着这般好的东西,实在是于心不安,罢了罢了,还给你···”
宋吟只是摇头,神情有些慌乱,我见状更是心情大好,这人冷面冷清惯了,也有如此窘迫的模样。
他突然抬头,却连耳根都有些红:“那便是我送给你的及笄礼,如此便算不得什么功碌了。”
我走近几步,侧身凑到他眼下:“那我可真的收下了,你可不许后悔。”
他又错开视线:“自然,自然不会。”
我低低一笑,这般捉弄一番,我这几日的忧愁去了不少,他望了望月头:“那便言归正传,且说说你今日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托你帮我打听一件事,这事无双公子应该是知晓一二的。”
“何事?”
我便将今日江老夫人的话又复述一遍,只说想知道兰馨此事的处处疑云,他沉吟片刻:“此事对你很重要吗?”
我点点头:“我总觉得兰馨的死没那么简单。”
宋吟久久凝视着我,眼下有些迟疑和哑然:“此事,不必问无双,我本是想去外海后,再视情况而定,要不要告知你此事,只是现在时机不到,我也许几日后又要远行,这样可好——你等我这次回来,短则三旬,长则一季——等我回来了,我便将此事原原本本告诉你,你觉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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