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世上的事情果然是瞬息万变,一不留意,便变得让人认不出来了,我有在想,若是我昨日服个软,不那般和他争执,他就不会借酒消愁了,又或者是我去找他,和他好好说说我的事情今日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还没来得及学会为了喜欢去妥协,或者说以柔滑刚的去处理这些猜疑,说一千道一万,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怪谁呢?我也不知道怪谁。
我心中还有些疼痛,以后那么好的沈展琰就不会是我的了,这一个月,我们做出了三百多盒冻疮膏,而何晓鹿自然也是没事,只是也绝了沈展琰其他想法,说起来也是一眨眼的事情,我们是平平安安来到这里却在短短几个月内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西域城的边界仍然是黄沙滚滚却已经是物是人非:“阿···江婧年,于渊,你们一路小心。”
乐正于渊叹了口气:“我把阿年送回去后来找你吧,这里形式诡异多变,你又是一个人,我不太放心。”
沈展琰的声音有些暗哑:“不必了,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呢?”他又看向我:“对不起,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人总是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做了便要承担,你若真为了自己的感情和欲望舍弃了担当倒不是我认识的沈展琰了,还有大半年,你好好保重,我们京城再见,不管如何,我们还是朋友。”
乐正于渊也拍了拍沈展琰的肩膀:“记得不要强出头,好好的呆够了日子就回去,这西域城终究不是你的家,你的那些豪情壮志收着,战场上面敌吧。”
沈展琰想派两百精兵护送我们回城,我们却只要一百,最后他拗不过我们,就许了一百,我将江老夫人留给我的药自己留了几粒剩下的给了沈展琰,只是望着腰间的那把剑多少有些感慨,我以为我会陪着沈展琰在西域城待够一年,却没想到···
离开了西域城,马车在路上慢慢悠悠的走着,前几日乐正于渊只是和我闲话几句,并不多言,直到第四日、第五日才慢慢好了些,这一日很不凑巧,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路面变得泥泞不堪,马匹也是走的十分吃力,我们好歹找到了一个可以栖身的山洞,也是一身狼狈地从马车上下来跑了进去。
一入内,便是刺骨的寒意,从马车外溅进的雨水早已打湿了外衫,更是哆嗦不止,乐正于渊飞快地扫了我一眼:“马车上装衣服的包裹都打湿了。”
我稍微拍了拍黏在身上的衣服:“出门在外,没办法,忍一忍吧。”
“我能忍,你是姑娘家,不能受寒,我想想办法让你暖和暖和。”
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让我心里多了些暖意:“打火石都湿了,怎么生火?”
他神秘一笑:“有了打火石谁都能生火,这不叫本事,你先吃点东西,我找找材料给你生个火堆。”
我见他执意如此,也就掏出袖中的馕,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却不知过了多久,有一股暖意渐渐包围了我,脸上也被照射的十分温暖:“你怎么生的火?”
他勾唇,挑眉笑道:“本王出手,自然是手到擒来。”
我看了一眼火堆,起身朝他走去:“把你的手给我看一下。”
他眼神闪烁,还是笑着将手递给了我:“我手上的冻疮早就好了。”
递出来的双手,在火光下看上去很可靠,两只手的掌心有些血迹和破皮,我轻轻的碰到掌间的血迹,听见了他的倒抽冷气声:“你在那钻木取火?你被丫鬟小子服侍大,哪里做来的这些本事,你看你手都变成这样了。”
他有些不自在的将手缩了回来:“哪里就做不来了,你看看烧的火不就是我生的?”
我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的手:“这钻木取火也是有技巧的,你是如何学会的?”
他指了指火堆:“我们靠着火堆近一些,这样衣服也好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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