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展琰望了一眼我,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小鹿,今日赠阿年木簪的那人,你知道他的来头?”
“那人在西域城也是各有来头的,人称断肠公子,也不是一味的说他没了心肠,倒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说他是浪子吧,他还是有几分礼义廉耻之心,他不喜欢勉强姑娘,你若不愿意和他来往他也不会故意与你亲近,可偏偏又不是很安分,最喜欢撩拨良家妇女大家闺秀,所以今日我才让江姐姐小心。”
“若是不愿和他来往他就不会强迫,阿年你届时找个机会还了木簪,便不要和他有来往了,总归是有些花花名声的,若是结交了,少不得会有麻烦。”
“沈展琰说的这话很在理,其实想不和他有交集也不难,江姐姐不要搭理他,他也就很识趣的离开了。”
乐正于渊唇角一勾,上前几步:“何姑娘这话,便是江婧年不守妇道,自己惹来的麻烦了?”
何晓鹿微微诧异:“于渊公子怎么会般想?小鹿绝无此意,只是想将尽量避免麻烦的法子告诉姐姐,若是再遇见,也可安心应付。”
“何姑娘如此深谙此道,是否也是多次和断肠公子来往才归纳出来的法子呢?”
何晓鹿面不改色:“于渊公子说笑了,不过是城中百姓都如此说道罢了。”
乐正于渊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又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沈展琰打断:“好了,小鹿,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歪了歪头:“也好,下午要轮到我去清扫蛊室了”说罢,何晓鹿脸上依旧笑得可爱俏皮,抿着嘴和我们挥挥手与沈展琰出了驿站。
乐正于渊看着他们离开,声音有些低沉:“何晓鹿这个姑娘,我觉得不简单。”
“简不简单,都是友非敌,若是能有些手段,对于我们反而是幸事啊。”
“只是不知道她的这些别有用心,是冲着沈展琰来的还是大煜来的。”
我哑然失笑:“你是说何晓鹿奔着沈展琰而来,是春心萌动?兴许是你多心了,他们是多年未见的儿时玩伴,多年后重逢自然会多接触一些,至于说是冲着大煜来的,你是怀疑她是城主的眼线来打探的?”
乐正于渊眉头紧皱,喃喃自语:“怕不是那么简单,我心中总觉得不对劲。”
“既然不对劲,就多留心一些,你我还好说,倒是沈展琰念在旧时情谊,怕是没什么警惕,只是我也觉得这姑娘只是说话不过脑子,旁的倒还好,甚至还有些可怜。”
乐正于渊有几分轻蔑:“弱势博得同情的同时,是最好打消对方疑虑和警惕的时机,你可注意到她主动要求你唤她小鹿,却还是点头让我喊她何姑娘。”
我回头一想:“还真是这样,我都没注意到。”
“我今早告知她,我姓于名渊,她便很自然的称呼我于渊公子,可是她却很是亲切的唤你江姐姐,称呼沈展琰又是直呼其名,你不觉得这些都很有意思呢?”
我有些不解:“我倒觉得是你想多了。”
他挑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你和沈展琰,脑子倒都不是很灵光,若没了我,我看你俩被人卖了还帮着他们数钱呢。”
说完,他很是不屑的冷哼一声,背着手,慢悠悠的摆弄着桌上的碗碟不再理我,我盯着桌上的杯盘狼藉,也陷入了沉思,他的担心是真的吗?若是真的,那何晓鹿的来意目的就很值得让人深究了。
不过是一顿饭的工夫,沈展琰也送回了何晓鹿,回到了驿站,他见到我们还坐在桌前,微微一愣:“早上起的这般早,中午不小憩一会?”
“人送走了?”
沈展琰点点头:“小鹿答应帮我多打听一些缓解冻疮的法子。”
乐正于渊突然出言:“这何姑娘年方几何?”
他侧了侧头,掐算了一会:“约莫应是前两三年及笄的吧。”
“比江婧年年长几岁,为何却唤她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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