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展琰看着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怀念的笑容:“她父亲于我父亲有救命之恩,不知什么缘由,他们在京城住了三五年,我那时不过四五岁,清欢也是懵懂三岁孩童,便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她的装束与我们汉人不同,性情也是无拘无束,笑得大声,我和清欢会下水摸鱼,上树捉鸟也是小鹿教的,她还给我们说了很多闻所未闻的奇异故事,原来她是西域人,想来那些故事也是西域的故事了。”
我也觉得十分有缘,儿时旧友,能在异地重逢,当真是佳话美事。
乐正于渊突然出声:“这位何姑娘,名字和穿着打扮倒像是汉人。”
“她父亲也是一副汉人打扮,想来是汉人娶了西域城的姑娘,她娘应当是西域人吧。”
他微微点头:“既如此,往后且多听听何姑娘所言吧,这倒也算是好消息,不至于眼瞎耳聋了,多少能了解一些西域城的消息。”
沈展琰的神情有些不好:“只是不知怎么就沦落成奴,伺候别人了。”
乐正于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莫介怀了,横竖我们要在西域城待一年,若有什么隐情,我们便出手助她一助,也算不辜负了你们旧时情谊了。”
沈展琰点点头,我们也多少有些疲乏了,我更是想念那脚落实地的床榻,便快些回房洗漱,歇息了,今日不过在西域城第一日,却已有意外之获,居然让沈展琰逢得旧时友人,实在是幸甚乐哉啊!看来,这西域城的一年,想来也不会有多寂寞无聊了,后来的我着实没想到,这日便是热闹的开始,很久都不会再有寂寞无聊了。
次日,我是带着一脸疲惫下楼,却也发觉乐正于渊的脸色有些不好,倒是沈展琰还算得上神采奕奕,只是见我俩,眉头也有些微微皱起。
沈展琰语气有些无奈:“是不是屋子暖和了,你们手上的冻疮反而又痛又痒了?”
乐正于渊不以为然的拿起一个卷子吃了起来:“过几天习惯了就好,倒是江婧年,你一个姑娘家,怕是难的忍受了。”
“我若是冬日被派去驻守西边或北边的边城,这冻疮也是时不时就犯了,在那暖和的室内,痛痒的恨不得把手给剁了,士兵也就罢了,毕竟是七尺男儿,你一个姑娘家,这冻疮的滋味,着实有些难熬,我过几日去找找小鹿,问问有什么偏房。”
我喝了口热腾腾的米粥笑道:“没那般严重,这寒冬也快过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疼痛,你们不必担心我,别忘了,我可是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脂粉,这冻疮膏错不离也是滋润一类的,我自己琢磨一下,也算是打发时间,二来还能在西域城走走。”
沈展琰点点头,不再说些什么,只是按着他的性子,也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倒是乐正于渊挑眉看着我红肿的手,笑的有几分不同:“这一路也没听你嚷过痛痒,倒是有几分巾帼英雄的模样。”
本被这冻疮搅合的,大家情绪都不太好,却被乐正于渊这句话稍稍调高了兴致,笑了起来。
“我和于渊今日要去西域城的几个主街道探探情况,江婧年你若是想逛街,便和我们一起吧。”
我偏了偏头还是拒绝了:“你们两人逛得肯定是正经地儿,忙活正经事了,我可不凑热闹,我是想着去那大街小巷,什么胭脂铺药房之类的长长见识。”
“罢了,阿琰,你便派几个士兵陪着她,我们今日要走的地方倒是很多,怕她跟不上。”
我忙摆手:“我又不是去那龙潭虎穴,还带上几个人做什么,这不会好端端的给自己麻烦不成?”
“我派几个士兵隔远点看着你,不带人是不行的,这人生地不熟的。”
我也没再坚持,各退一步,况且也是为了安全,便点点头,就这么定了,早膳用过后,沈展琰点了几个士兵,换了个平常的装束,只说隔着些距离盯着我确保我平安就好,安排好我的事之后,沈展琰便和乐正于渊去忙活他们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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