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他们走去,深一脚浅一脚,鞋里很快就进了不少细细的砂石,颇有些扎脚,沈展琰敏锐的发觉了我的脚步声,侧过头:“好端端的下马车做什么,这沙漠之地可不好走。”
乐正于渊笑着打量我的脚:“已经进了一脚的砂石了吧。”
“我见你俩偷偷偷摸摸的,担心你们在密谋对我下毒手,就跟了过来。”
乐正于渊轻笑:“来了就坐下吧,我们也不过是闲话罢了。”
沈展琰看着我也坐了下来笑着问:“明日就要进城了,紧张吗?”
我伸手舀起一手心的黄沙:“不紧张?有什么好紧张的?”
“小丫头身板不大,胆量不小,可惜了,若是个男儿身,怕是能成一番丰功伟业。”
我瞥了一眼他:“你只要不说我无知反而不畏便好,当不得称赞。”
乐正于渊也不恼,反而笑得很开心:“不仅胆量不小,脾气也不小。”
“你们呢?是胸有成竹还是心中无数?”
“两者都谈不上,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
“皇兄并未强行要求沈展琰驻守这一年要做什么,只是赐了个巡视的空名号,来看一看,我想着,皇兄也是有所顾虑的,万一伤了玉面战神,倒霉的也是大煜的百姓,所以只要我们没有大动作,想来这一年也能平稳过去了。”
“沈展琰,你也是如此想的吧,你不要告诉我,你有什么雄心壮志收了西域城,”
沈展琰哑然失笑:“你觉得我是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臣子吗?我做将军,不过也是误打误撞,我爹是文官出身,我却也不喜成日赏花吟诗,便越发的逆着他的期望,自小偷偷摸摸的习武看兵书,居然也被我弄出些门道来了。”
他仰头看了看星光极为清澈璀璨的夜空:“说来话长,反正一番倒腾,我变多了个玉面战神的称号,我也只是见多了战场的血肉横飞,上一秒还是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就支离破碎,有人说我是天生的将军,生来就是保家卫国的,也有人说我是天生的恶魔,贪恋的就是杀人的刺激和快感,我不过是觉得我有上好的武学天赋,又能无师自通看懂那些兵书,更有那许多将领觉得晦涩难懂的阵法,我看着倒是一目了然,既如此,若是浪费了这些天生的优势,倒是可惜了。”
他的笑意加重,随意的看了一眼乐正于渊:“更何况,我还有个过命的兄弟是这个大煜的王爷,这王爷看似文本人间,实则是个最关心人间疾苦的,驰骋沙场,舍我其谁。”
“虽说这么说有些大逆不道,不过却也是事实,大煜的皇帝可以换人,但是将军却换不得。”
“我一直很好奇,你们一个王爷,一个将军,都是高高在上,最尊贵的人,如何却有这般好的交情,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两人先是一愣,继而对视一眼却都不约而同的仰天朗声大笑,在深夜里笑声格外清晰,沈展琰笑完看着我:“一年后,我们从西域城归京便告诉你,也吊一吊你胃口,在西域城多些盼头。”
“诚如沈展琰所言,归京之日,便是说起往事之日。”
我看着默契十足的两人,心中本有些对未知之物的茫然,却在听了两人快活不必的笑声后,散去几分愁绪,这一年的日子,有此二人,又何愁无趣?我也扬起一个笑脸,重重的点头:“好,归京之日,我洗耳恭听。”
我们三人目光相聚一处,璀璨如夜空星辰,只是那时的我没想到,归京之日,我却不再是孤身一人,我也没料到,这如同兄弟的二人,居然连喜欢的女子也是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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