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展琰气急:“你们当着是玩笑不成?稍有不慎,便是性命之危。”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随你一同前去,什么文不能武不行的,我是个姑娘,有些事情你们看不到,兴许我明白,沈展琰,反正我不回去,你说什么我也不回去,你要非送我回去那就把我打晕!”
“你怎么就分不清轻重缓急呢,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我能保住命,你未必能,这次和以前不同,纵然我武功不弱,对那西域城却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你可知——”
“不就是善于用毒和蛊吗,我不怕,我百毒不侵——”
“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你百毒不侵,上次还会差点一命呜呼?”
“我记得和你说过,我要去和杜衡他们说清楚,我去找杜衡的时候,他给了我一颗药丸说是及笄礼,是他研制的一味药丸,不说什么毒药都不畏惧,一些常见的毒药还真拿我没办法,沈展琰你不要说东说西了,我也是铁了心,要去哪西域城。”
沈展琰瞪了我一眼,兴许是觉得从我这边下手无能为力了,便又看向乐正于渊,他倒是舒服的往后依靠:“沈展琰,你可能厚此薄彼啊,江婧年一个女儿家都能和你去,你若还撵我回去,就当真是重色轻友了。”
说罢,乐正于渊捏着嗓子学着我说话:“沈展琰,反正我不回去,你说什么我也不回去。”
我有些忍俊不禁瞪了一眼他:“噗嗤——”
沈展琰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眼神却越发的温暖:“我当真是拿你俩一点办法都没有,非要坚持的话一定要小心,再过半个月我们的行程就有危险了,出了大煜兵力鼎盛之地,越往西走,就越危险。”
他又将马车内部打量了一遍:“也别再弄马车了,出了事,我护不过来,横竖你俩有个分寸,再者行兵打仗在外也没那么多讲究,你们就老老实实,别想着法子闹出什么幺蛾子。”
乐正于渊语气中无法忽略的笑意:“我就知道,最后妥协的肯定是你!”
“你们如此真心,我若不拖鞋,倒叫我自己良心不安了,好了,你们歇着吧我出去了,等到了晚膳的时候叫你们。”
乐正于渊对着沈展琰的背影挥了挥手又看向我:“好了,恭喜你解放了,不必藏着掖着了。”
我点头:“万幸沈展琰没有强行送我回去。”
“他的性子我早就琢磨透了,对重视之人最是嘴硬心软。”
我笑着再次点头,马车内奇异的安静了下来,到叫我有些不自在,他过了半晌才轻轻开口:“这一路,我不会再饮酒了。”
我有些慌张:“你和我说的那些酒后之话我不会和别人说的,我保证!”
他勾唇一笑却没看我,看向了窗外:“我说的是你在马车外睡了一夜的事情,无非是觉得我喝多了,唯恐酒后乱性,所以在到西域城之前我不会再喝酒了。”
乐正于渊显然是被骑马折腾累了,没说几句就闭目养神去了,我顺手翻过一本游记也歪着头打发时间。
接下来的日子,到都是相安无事,并没有起先觉得路途漫长十分疲惫,沈展琰每日也回来马车上做一两个时辰,有时是一起吃饭,有时是夜里来聊几句,倒是没人提起那醉酒之事,也不提那酒后吐真言,或是大逆不道或是沉浸回忆中的话,随着不断的靠近西域城,这周遭的景色也开始慢慢变化,连枯黄的树叶,光秃的树干也少有踪迹。
又过了十日,终于走到了西域城的边缘之处,是一片似乎见不到边际的沙漠,在夜色黑幕中,更觉得死气沉沉,不过一眼望去,便觉得心沉到了谷底,提不起一点精神,士兵们很快就解决完了生理需求,依着命令早早进了帐篷养精蓄锐,明日就要正式进入西域城了,是笑里藏刀的阴招还是刀光剑影的明着来,谁都料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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