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喊醒的。
“江婧年,你给我睁开眼睛!”
好家伙!这震天动地的嗓门,我本就睡得不安稳,这下更是清醒无比,我迅速扔开毛毯正襟危坐:“报告沈将军,我已睁开眼睛!”
沈展琰脸部肌肉在微微跳动,显然十分愤怒:“你当真是胆大包天,什么都敢做!”
“胆子算不上大,将军再大声几分,这胆子怕是要震损了。”
沈展琰冷哼一声,不再理我,而是掀开马车帷帐:“乐正于渊你也给我醒醒!”显然是乐正于渊毫无动静,沈展琰直接上了马车,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团红色从马车抛到地上,又是银色的一闪,沈展琰也笔直的站在地面,乐正于渊吃痛一声:“踹我下床?”
“踹你还是轻的,乐正于渊,接下来一个月,你可别鬼哭狼嚎的。”
乐正于渊扫了一眼缩在一旁的我,又眨了眨眼睛:“这一大早的,阿琰你火气有点大啊。”
“于渊,你和我既然是生死相交的兄弟,自然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从今日起,你便和我并肩齐驱,赏赏这大煜的奇山俊水,倒也是乐事一桩。”
乐正于渊微不可见的缩了缩脖子,瞬间笑容满面:“阿琰,我们先整装出发,在路上你在听我细细道来。”
沈展琰本是怒火冲天,却又突然露出一个笑脸:“好,众将士听令,我们——出发!”
沈展琰侧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江婧年,现在你上车,好生休息,等午时休息用餐时,我们再好好叙一叙。”
乐正于渊忙不迭的点头:“是极是极,莫耽误了行程,那便不好了。”
说着,乐正于渊又要上马车,却被沈展琰右手拦了下来:“不是说要在路上和我细细说来吗?那便走吧,还上什么马车。”
“你我兄弟,策马奔腾,谈天说地,看尽山川美景,岂不乐哉?”
乐正于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却抵不住沈展琰的强拉硬拽,朝着马匹的方向走去,我却松了口气,也想着能好好休息一下了,蜷缩了一夜,当真是腰酸背痛的。
这一睡,再睁开眼,就看到了沈展琰和乐正于渊都在马车里了,桌上还有几张囊,并着一些家常小菜和野味,怕是在先前那村庄备下,用热水煨着的吧,对吃了十来日干粮的我,闻着就觉得食欲大作,沈展琰见我醒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示意我可以用膳了。
乐正于渊一脸悲壮之色,张了张嘴,似乎要哀嚎的样子,沈展琰冷冷地看了一眼他:“食不言寝不语。”
乐正于渊撇撇嘴,皱了皱鼻子,认命般的拿起筷子和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三个人就在这个诡异的气氛之中各吃各的,饭菜量也不多,一柱香的功夫,也就都吃好了。
乐正于渊放下手中的筷子,语气很是不悦:“本王不要骑马了,沈展琰,本王不骑马!”
沈展琰利落的收拾完桌上的碗碟,递给了马车外的人:“不骑马了?那你要怎么去西域城?”
“我有马车随行,何必要自讨苦吃,在那马背上颠簸受累!”
“那江婧年呢?孤男寡女,和你共乘一车,日夜相伴。”
“沈展琰,你分明顾及的就不是这个!我为人如何,你心知肚明,你分明就是不爽,借机整我!”
沈展琰笑声有几分促狭和得意:“就许你设计,让我无路可退,便不许我捉弄一二?你自己选吧,要不和我骑马一起去西域城,要不我派一队将士,将你和江婧年护送回城。”
“如何?护送回城,便放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我出声道:“这样吧,我骑马,王爷你还是坐你的车,王爷素来养尊处优,这长途跋涉,怎么能受得了颠簸之苦,我虽算不上精通马术,却还是略知一二的,要跟上你们的脚步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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