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晃眼的阳光和颠簸的马车唤醒的,许是白日赶路也累着了,昨夜居然睡得出奇的香甜,我看着斑驳的阳光,无声的笑了笑——早上好啊。
起身将毛毯叠好,才发现乐正于渊依旧睡得很沉,毫无声息,沈展琰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乐正于渊,可起了?”
我有些慌乱,捏着嗓子:“沈···沈将军,王爷他还未醒。”
“那劳烦你将他唤醒吧,我们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入城了,看看他有什么需要补给的,也可以让将士们去城中采办。”
我依旧吊着嗓子小心应答,好在沈展琰没听出蹊跷,交代完就离开了,我一颗心七上八下,唯恐他发现是我,将我打包扔回京城,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等他脚步声渐远,才畏畏缩缩凑近乐正于渊,我小心试探:“乐正于渊,醒醒···”
纹丝未动,我声音放到了几分:“乐正于渊,别睡了,醒醒!”
还是纹丝未动,我又靠近几分,伸出手指,往他肩膀处狠戳了几下:“乐正于渊,天亮了,快起来!”
微微蹙眉,我大喜,戳的力度更大,频率加快:“快!快醒醒!”
一个翻天覆地,一阵眩晕,我被牢牢地压在他的身下,他双眼微睁,邪魅一笑,语气有几分慵懒:“看来本王昨夜疼爱的还不够,一早又来折腾本王?”
我双眼瞪圆,怒不可遏:“乐正于渊!”
他本是睡眼惺忪,却突然精神一抖:“江婧年?”之后如同火烧一般,猛地起身,往后蹭了几步。
我没好气的坐起身,也往后退了几步:“你睡得还真香。”
他看不出喜怒,扫了一眼中间的线:“我昨夜说了,不要越线,你当耳边风了?”
“沈展琰让我将你喊醒,说再过会就进城了,看你有没有要买的。”
他声音淡淡的:“以后不可喊我,我醒了就是醒了。”
我嘟囔着:“自是不敢惊扰你睡觉了。”
他的脸上又浮现出笑意:“非要吃亏了,才能真正听进耳朵里。”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的坐在一旁,心中却还未平静,那样近的距离,那样铺天盖地的气息,那强烈霸道的压制,虽然知道他并无轻薄之意,那一瞬间还是被惊到头脑一空,心跳加速,不知如何是好。
我摇摇头,往后这半月的共处时间,我算是知道了,最最重要的就是不可打扰他睡觉,就这样,虽这一日有惊无险,倒也将我唬的又恼又羞,便又刻意的和乐正于渊保持了更多的距离,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数十人,这十日来我们没有过多的交谈,不知是不是我的多心,我发觉他也和我一样,有意地将距离拉远了些,不再如同刚上马车之时,偶尔还揶揄几句。
白日的时候他更多的是捏着茶壶出神,或者是将坐在车头和沈展琰聊天,若是在客栈便是要的套房,我在外,他在内,沈展琰也没有多问,若是在野外,他也是和沈展琰絮叨哥没完,直到夜深了才回马车,我自己捉摸着,兴许是那日他的迷糊之举,他觉得失了面子?
不管怎样,这几日平平静静,很好,只要再过几日,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队伍里了,或者骑马或者被一匹马车,这样想来,我越发的盼着时间快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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