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手中的酒坛,突然就扬起头,将酒往嘴里送去,一股辛辣入喉,呛得我接不上气来:“咳咳···好,好辣。”
她挑了挑眉:“你第一次喝酒?”
我点点头。
“那就小口小口喝,否则会呛着的。”
我抱着酒坛,看着里面晃动的液体:“嗯,好。”
岚之走近在我身边坐下:“说来也奇怪,我这人很讨厌接触别人,可是和你在一起,我却不排斥,甚至还觉得有些安心和熟悉,也许你也是个好人,虽然比不上我姐那样善良纯洁,却也是个好的,透过你,我好像能看见我姐,好像能看见她在对我笑,对我说话。”
我又试着喝了一小口酒:“今日是什么日子,突然给我留了纸条——又带着酒来找我,是一个对你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吗?”
岚之笑的明媚如花,眼底蹦出热烈的火花:“是啊,是一个十分,十分让人开心的日子,今日是我爹的忌日。”
我算了算,的确如此,便是这个日子,岚之的爹撒手西去,只留下年幼的岚之和她娘,相依为命,过了数月便入了京来投奔我们,只是从为听过岚之提起过她爹的忌日,却不知今日怎么想起了,还说是···让人开心的日子。
她轻快的笑了,快活的转了几个圈:“江婧年,今天是我爹的忌日啊,你知道吗,我就这么看着他口吐白沫,扣着床沿,用绝望的眼神看着我,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但是他的眼神在求饶,他在求我救他,救?我怎么可能救他?在他酒菜里下毒的人就是我,那毒药可是我在好多家铺子东凑一点,西凑一点,折腾了数月,我就那样坐在那,眼睁睁的看着他抽离,看着他眼里留下泪,看着他停止了所有动作,眼睛却还死死的睁着,死了都不肯闭眼,难道他觉得自己是死不瞑目?”
我险些将酒坛砸在地上,死死的抱住,忍不住颤抖:“你···你下毒···”
“他死有余辜啊,可是他还觉得他死不瞑目,你说是不是很可笑?”岚之眼波流转,嘴角的笑意散发着危险妩媚的光芒,又是仰头,咕噜咕噜喝下好几口酒。
“江婧年,你现在还是干干净净的吧,我五岁就不是完璧之身了,我爹的一个上锋,一个六品小官,一个有着山羊胡的小老头,瘦巴巴的,他经常来我府里找我爹一起喝酒,待我也是不错的,常常抱着我,喂我吃菜,有一日他又来我府里吃酒,便将我哄到了柴房里掏出那皱巴巴,半软不硬的东西,塞到了我的身体里,我睁着眼,看他半张着嘴,双眼瞪圆,嘴里呜呜直叫,还流出了几丝哈喇子,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知道身体很痛,压得我很不舒服,我拼命的抓他,拼命踹他,他却还是我行我素,声音甚至还有些颤抖。”
“后来,门开了,一丝光线进来了,是我爹,我爹站在光处,显得无比高大,我以为我爹是来救我了,可是我爹只是板着脸,对我说闭嘴不许叫,我忘了我哭了多久,只知道我晕过去了,醒来后便躺在床上,娘在我身边流泪,发髻凌乱,而我的下半身更是火辣辣的痛,痛到我以为我会死掉,我以为我做了一场噩梦,却没想到那只是噩梦的开始,几乎是每个五六日,那个老头就会来找我,最开始是柴房后来是我爹的书房,每来一次我都要痛上三日,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年,我爹就扶摇直上,不过半年时间,从九品到了七品,半年后那个老头离任,力保我爹,我爹成了继任,他要上任的前一日,兴奋异常,叫了一桌酒菜,他却没想到,那是一桌断头饭,我也是顾念父女一场,让他吃得饱饱的再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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