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站在原地,一脸后怕:“怕是又要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吧。”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练武室,显得格外清晰和无助,慢慢的散在空气中。
这几日却也没发生什么大事,我心中还有些惦记杜衡和小呆两个人,却也不合适在隔三差五就出府,只能按耐心神,随着江老夫人好好学东西,然而昨夜我却是彻夜难眠,只因为今日一早我要随江老夫人去见我娘。
今日,是我娘的生辰,我用粉遮了遮眼底的乌青,又点上了“美人唇”,整个人精神了不少,装扮还是日常的装扮,得体也不失礼数,便是失礼,她也是我娘,见过我任何样子的娘,又何妨?
想到过会就可以见到娘了,我这一路上的情绪有些不平静,连在马车上,江老夫人和我说话,我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在马车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停了下来。
环境有些破落,我垂着头,随着江老夫人走到一家小院口,门未关,我们就这样进去了,一进屋就看到娘站在屋内,看我们进来,脸上挂起了熟悉的笑容。
“家中简陋,倒是要委屈江老夫人和江三姑娘了。”
虽是简陋木凳,江老夫人却也不皱眉头,款款坐下:“戒慈师太这话说得,太见外了,你我虽年龄不近,却难得的聊得来,也算得上是忘年之交了,在山中静修半月,能识得你,是老身的福气了。”
我笑着行礼:“今日是戒慈师太的生辰,阿年手拙,绣了个荷包,针脚有些粗浅,还请师太不要嫌弃。”我将荷包双手递上,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娘,果然她笑着接过荷包,往手中一打量便神色大变。
“这荷包···”
江老夫人有些不明就里:“怎么了?”
戒慈师太死死地看着我,目光有些祈求:“这荷包的针法,江三姑娘是,如何得知的···”
“原是不会的,自从半年前落水昏迷,死里逃生之后,却不知怎的就会了这针法。”
“半···半年前···”
我点头:“无师自通,就这般学会了。”
戒慈师太目光很复杂,有欣喜,有痛苦:“江三姑娘在半年前险些丧命?”
江老夫人有些担心地看着娘:“这丫头命大,落了水差点救不回来了。”
戒慈师太颤抖地握着荷包,急切地追问:“毫无原因的,没有和任何人学过,就会了吗?”
我点头:“使得,说来也奇怪。”
江老夫人也帮腔:“如此说来,三丫头醒来,确实有了很大的变样,变得懂事聪慧了很多,难得的是整个人的气度都大气了不少。”
戒慈师太将目光看向江老夫人:“江老夫人,我的女儿···这针法是我娘家不传之秘,每一代的嫡女可习之,传女不传媳,我只将此走线的手法教了我儿,却不知,却不知江三姑娘···”
江老夫人的目光也是陡然一紧,两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我身上,互相交错,室内安静的吓人,我们三人的呼吸声都有些发急,娘和江老夫人先后收回目光,却又是惊魂未定的对视一眼。
我扬起笑:“虽不知为何阴差阳错中会了这针法,但我想,许是戒慈师太的女儿,我唤一声姐姐吧,许是姐姐在我梦里走了一遭,怜我手拙更不舍得师太,便将针法传给了我,许是已经料到我和师太会相识,借我之手,传达与师太的母女情深罢了。”
两人的眼神变化很快,先是不解,继而陷入沉思,最后又有些恍然的味道,而娘的眼神更是看的让我心疼,眼底不敢奢望的小心翼翼,颤抖和忽而亮起的眸子。
“我···我知道我的这些话,听上去有些···”
戒慈师太打断我:“江···江姑娘,你,你别说了,我果然修行不到家,听这些话,心中居然,居然无比期望你说的是真的。”
娘垂下了头,藏在衣服下的双手却有着很明显的颤抖,江老夫人看我的眼神有些犀利,不是质疑,不是怀疑别有用心的犀利,而是如同研究一个问题时的专注,她?他也信了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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