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江老夫人给我的时间就过去了,从明日起我便要随着江老夫人,学些她要我学的东西了,而清欢始终未归,我心中颇为担忧,不知她和陈淮清现在是什么状况。
虽知明日要早起,我心中却是又紧张,又担忧,又兴奋,各种情绪夹杂,睡意全无,我叹了口气,起身。
“出来吧。”
沈展琰从暗处走出:“你知道我来了?”
“不是你故意发出盔甲的摩擦声吗?”
他低头又抬头:“我刚从北塞回来。”
“我兄长,江景初,也随着你们一同回来了?”
“也不嘘寒问暖一番,就这样开门见山,真够无情。”
“若是无关同样的关心几句,只怕会换来你的一句虚情假意的评价。”
“狡辩。”
我不愿纠缠于此:“你还没回答我呢,我兄长也回来了吗?”
他看了我一眼,半晌才说话:“他们没那么快,几天之后吧。”
“快马加鞭回来,是不放心清欢?”
他神色有些僵硬,嘴张开又合上:“清欢···脸上的胎记···”
我猛地抬头,语气有些急切:“你见到清欢了?”
他脸上居然扬起一层笑,眉眼的锐气尽消:“她没事,在玲珑巷,挺好的。”
我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他认真地看着我:“你在关心清欢?”
“是。”
我原以为如他的性子,会追问一句,为何?没想到他只是点了点头,坐在桌前,随手倒了杯茶喝。
“我以为你会说我居心叵测,另有所图。”
“果然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有些气愤:“你惯于把我想的不堪,现如今怪我胡乱猜测了?”
他收回目光:“我不知你是不是有所图,横竖结果都是一样,你让清欢的胎记变得好看了些,我看的是结果而不是起因和过程。”
“清欢在玲珑巷,你没见到,如何知道变好看了?”
他顿了顿,抬头看着我:“于渊告诉我的。”
我看了看沈展琰眼底的乌青,和盔甲、鞋靴上的积沉:“乐正于渊去北塞找你了?”
他侧过头,不开口回答,我倒也不关心乐正于渊去找了他,他们感情不错,也轮不到我这个外人去问什么,只是他这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刚到,没有休息,就到了我这,就为了我帮了清欢?
我想了半天,还是迟疑着开口了:“你快马加鞭,提前从军队回来,就是为了谢谢我?”
他将杯盏重重放下:“我···我没有打算谢谢你。”
我点点头也并不在意:“我知道了,你可以早些回去休息了。”
他眼神有些疑惑:“你没什么想问我?”
我摇摇头。
“你的兄长,江景初他···”
“我的兄长既然已在归途,我过几日就可以见到了。”
“不问问他在军中之事?”
“直接问本人岂不是更好?”
他眯眼,语气加重:“你不问问我在北塞有没有故意为难他?”
我忍不住笑了:“若没有那封信,倒是有些担心,写了那封信,便心下妥当了。”
他起身背对着我:“我倒不知,你如此信任我。”
“你对我的厌恶毫不掩饰,也曾夜闯江府,要了我的命,如此由着性子的人,又怎会做哪些拐弯抹角,毫无用处的事情,你足够强,强到可以直接杀了我,又怎么会多此一举去为难我身边的人?”
他转身,一双眼睛亮的吓人,一步步走近我:“那封信,是故意提前告知我,江景初的身份,你也想到了,我不会知道江景初这个新兵。”
“自然想得到,你贵为将军,更何况是新入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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