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出声犹如一颗置入水中的石子,打乱了一池春水的宁静,众人将目光投向我。
拓跋越将目光看向我,带着一丝讶异:“这位姑娘是?”
江老夫人急忙起身:“望皇上见谅,她,她第一次进宫,所以···”
我看见父亲也慌慌张张起身请罪,皇上没有表情的看着我,正准备开口,杜衡猛地起身,声音十分兴奋,也有些狂喜:“是你!居然是你!我居然认出了你!”
皇上并未斥责:“杜爱卿?”
杜衡抱拳鞠躬:“皇上,臣斗胆请皇上按照这位姑娘所言一试,她是臣的救命恩人,她的本事,臣信得过。”
这下是一堆石头砸向湖面,此起彼伏的惊叹声,议论声,不绝于耳。
看来杜衡在皇上心中,分量不轻,一盏茶的工夫,便找来了三个眼睛不同的臣子。
杜衡走近我,声音颇大:“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有些头疼,杜衡这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突然问了一个十分突兀的问题。
江夫人笑容略带讨好:“杜神医,这是小女江婧年。”
杜衡露出一个笑意,灿若桃花:“江婧年,我记住了,走吧,三个人已经找来了,看看你要怎么做。”
我叹了口气,只好挽了挽宽大的衣袖,不疾不徐的走到殿中间,将镜片分别贴至三人眼前,细细询问,又自己贴近镜片,细细看了一番。
我心中了然,这是一块近视镜片,我走近拓跋越:“这是一块颇为神奇的镜片,能让眼睛昏花之人立马变为眼清目明,而本来眼睛清爽的人带了,反而会变得模糊,看在拓跋越王子有心将这等宝物送于大煜,小女子再多说一句,这镜片还有一种形式,中间薄,边缘厚,加以琢磨后,能使那些时而目明,时而眼花之人看的透透彻彻。”
他神情震惊,伸手指向我:“你,你究竟是何人,这,这个宝贝,是我国国人远渡浩瀚海域,去了一个遥远的国度,才发现的奇珍异宝,你一个闺中女子,如何知道其作用!”
“拓跋越王子可知道一个词,井底之蛙?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就是这个道理。”
拓跋越言语中带着怒气:“你在讽刺本王见识短浅,讽刺苍国是弹丸之地。”
“王子多心了,小女子虽然只是个普通的闺阁女子,但自幼喜好博览群书,不说精通,略有涉猎,所以从小便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从来不敢狂妄自大,我大煜钟灵毓秀,人才济济,能人辈出,换做是我,绝对不敢在此大放厥词。”
皇上抚掌大笑:“好!说得好!,即使是我们大煜养在深闺的小姑娘,也是见识不凡,江卿家,你养了个好姑娘啊。”
拓跋越不怒反笑:“江姑娘是吧,既然姑娘广度诗书,那这小小的玩乐之物,自然也难不倒江姑娘了。”
我望向吉他:“这东西,我倒是没见过,不过,既然远来是客,王子又这般热情,带上这奇珍异宝来祝寿,我们大煜又是最知礼数的国家,怎么也得为王子您奏上一曲才好。”
拓跋越语气愤恨:“好!好!好!本王等着你自圆其说。”
我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抱起吉他款款坐下,好在美容院的小英儿迷了一年多的吉他,天天有事没事就练吉他,我又是个琵琶高手,这等乐理只是,一通百通,看了一年多,早就对吉他的音律滚瓜烂熟了,我思虑了片刻,决定奏一曲小英儿最常弹的曲子。
滚滚长江东流水。
其实我选择这首曲子,除了熟练,还有着自己的私心,在大煜这个时代,几时有女子能够唱这般豪迈,这般酣畅淋漓的曲子,无非就是情情爱爱,痴痴缠缠的小曲,我真的很喜欢千年后的世界,若不是为了报仇,我真的不愿意再回来。
那个世界,男子和女子一样谈笑风生,指点江山,豪情万丈。
一曲奏完,殿内良久没有说话:“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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