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太医院的太医花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时间将皇后救了回来,却终究没有救回她的心。
她变得少言寡语,经常三两日都不说一句话,有时候站在殿外望着满天飞舞的雪花一看就是好几个时辰,她的眸子里再也没有别的东西,除了纷飞的落雪。
那个孩子被皇帝赐名为战北夙,小字卿邑,小家伙从一出生开始便体弱多病,瘦瘦小小的,让人极为心疼。
对于这个孩子,端和皇后不允许别人与他多做接触,连皇上想要抱一抱小殿下,都要经过皇后的允许,皇后是宠极了这个孩子。
皇后生小殿下的时候,发生了血崩,好在太医没日没夜的救治,才活了过来,却是伤了身子无法再生育了。
一袭白色裘衣的端和望着那抹从廊下缓缓而至的身影,表情没有多大的波动,只是木木地站在原地,伸出手,一片雪花正落在她的掌心里,不过片刻便融化了。
燕帝缓缓走到她身边儿,伸手拉过她的手,习惯性地为她暖手,嘴角带着经久不变的笑意。
先帝燕帝:天这么凉,怎么也不进殿中待着?北燕这会儿是最冷的时节。
燕帝温柔似水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和端和那略微有些涣散的眼神,她的目光从没有落到他身上,像一只没有灵魂的木偶,没有多余的情绪,没有多余的表情。
燕帝也不恼,依旧源源不断地为她输送着内力暖身。
先帝燕帝:走吧,我们进屋去,我来看看卿邑,卿邑可是睡醒了?
燕帝再问,他这次提到了孩子,端和涣散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光亮,转瞬之后又变为黯淡。
她任由他拉着进入大殿,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不言不语。
卿邑已经睡醒了,小殿下正在两个年纪最小的宫人的逗乐下,咧着小嘴笑得眯起了眼睛,发出“咯咯”的笑声, 他墨黑的眸子在接触到燕帝的目光的时候,愣了愣又笑得越发欢实,似乎他最喜欢的人便是他一样。
燕帝俯身将琉璃榻上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家伙抱起来,眼睛里都是慈爱,还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两口,笑着说,
先帝燕帝:卿邑有没有想父皇啊,卿邑还记不记得父皇啊?我是父皇啊,小卿邑可不要忘记了。
小卿邑以两声欢愉的笑声回应他,像伸手来摸他的脸,却伸不过来,不过是两个月大的孩子,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先帝燕帝:小卿邑要快快长大,父皇教你骑马射箭,教你琴棋书画,把父皇知道的一切都教给你好不好?
端和站在一旁看着他,见他疼爱卿邑的目光里没有半分虚假,紧攥的衣角才轻轻地放开,她心里像是释然了什么,放下了什么,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却在燕帝投来目光的时候,眼睛里的情绪再次归为麻木。
小卿邑,小卿邑……
燕帝用脸蹭了蹭小家伙软软的小手,笑得一脸的温柔,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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