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笑容

臧灵：圣尊竟是没有任何感知吗？其实这样挺好，会少了很多的痛苦。

苏禾：也并非全无，本座还能感受到一些……

臧灵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

臧灵：圣尊，晚辈给你念这个话本吧。

苏禾：嗯。

苏禾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喝着。

臧灵：圣尊不是说这酒没味道吗？！

苏禾：喝着喝着说不定就真能够感受到它的滋味了，再说，这是小麻烦精你亲自酿的酒……

苏禾：本座是第一个喝这酒的人吗？！

臧灵：嗯，桃花酿是今年新酿的，刚从地下挖出来。

听到臧灵的回答，苏禾眼角溢出笑意。

苏禾：念书。

臧灵：凡间的祝家庄，有一个女子名为英台，自小聪慧好学，嫌家中无良师，一心想要去外面求学。

臧灵：她在家中颇受宠爱，父母见她女扮男装无人识得，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苏禾：女扮男装？为何要女扮男装？！

臧灵：凡间的学府，不允许女子入学。

苏禾：为何不能？！

臧灵：凡间之中，素来便秉持着男强女弱，男尊女卑的偏见，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就不允许女子入学读书。

苏禾：偏见？是眼睛长歪的意思吗？！

臧灵：算是这个意思。

苏禾：那本尊觉得，他们不是偏见，根本就是眼瞎了，这世间，从来只有强弱之分，没有男女之别。

臧灵愕然的看着苏禾，片刻后展颜一笑。

臧灵：圣尊所言极是！

臧灵：岂止是凡界，就是这天界，又有多少仙人没有偏见呢？！

臧灵：世间生灵都出自天地鸿蒙，他们却要将种族分为三六九等，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体现出自己高人一等。

臧灵：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世间生灵，每一个皆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苏禾看着臧灵的笑容，不由得一愣，竟缓缓的抬起手，摸向臧灵的脸颊。

臧灵心里一惊，忍不住后退了几步，避开了苏禾的手。

臧灵：我……我继续给圣尊念话本。

臧灵：祝英台女扮男装，去会稽求学，途中邂逅了会稽郡城书生梁山伯。

臧灵：与别的学子不同，梁山伯身负才情，却内敛含蓄，他的容貌俊美，性格温和，与祝英台一见如故。

画本里有图片，臧灵拿起来给苏禾看。

臧灵：你看，这是梁山伯跟祝英台，一个丰神俊朗一个俊俏无双。

画中穿着同样求学服的男女，就着一盏灯火，看着同一本书。

苏禾：是，本座也觉得他们两个极其相配！

苏禾看了一眼画中人，又转身看向身旁的臧灵，潋滟眼底，笑容浓郁。

臧灵：这时，梁山伯还不知道祝英台是……

臧灵一时竟然被苏禾的笑容愣住了，与网日不同，他此刻眼底戾气尽褪，是一种纯粹而浓烈的足让人沉溺的笑容。

这一瞬间，臧灵难以把眼前这个，有着如此温柔笑容的苏禾，与令人毛骨悚然的“邪灵圣尊”联想在一起。

臧灵：人之初，性本善……苏禾是否也是这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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