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身

花圃内，月色与花影相对，臧灵重新翻开《梁山伯与祝英台》，苏禾突然抬头看向臧灵。

苏禾：小东西，什么是酒？！

臧灵：酒？！

臧灵：苏禾这时候提起，应该是想喝酒了，只要他不搞事情，任何要求，都尽量满足他。

臧灵：春日时，晚辈刚好酿了几壶桃花酿，在槐花树下，圣尊要喝，这就去给你拿。

臧灵顶着外面的寒气把酒取了回来，还顺便带了个炉子，把酒温上。

不一会儿，浓郁的酒香在花圃里散发出来，苏禾颇有兴趣的在一旁等待。

臧灵从百宝囊里取出了一个玉酒杯，把里面倒满酒递给了苏禾。

苏禾：就这？！

臧灵：嗯，这是晚辈牵手酿的桃花酿，你尝尝。

苏禾的目光落在臧灵的嘴唇上，然后举杯一饮而尽，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臧灵：圣尊，觉得这酒如何？！

苏禾眉头一皱，一脸的嫌弃。

苏禾：没有味道。

臧灵：这里面怎么会没有味道？！

臧灵拿起酒壶闻了一下，一股浓烈的酒味冲上来，臧灵换了个酒杯，给自己也倒了一小杯。

臧灵：咳咳咳……这么浓辣的酒，你居然说没有味道？！

臧灵捂着胸口，觉得酒气直冲脑门，面色滚烫。

苏禾：本座没有味觉，尝不出什么是酸甜苦辣。

苏禾瞭色微暗。

臧灵：怎么会？圣尊上次不是还说，不喜欢太过甜腻的桃花羹，只喜欢微酸的洛神羹吗？！

苏禾看着臧灵，似乎听到了什么高兴地事情，瞭子亮了一着，嘴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苏禾：本座的事，小东西如此的上心吗？！

臧灵：当然！

酒气上头，臧灵感觉整个人都头昏脑胀的，但却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臧灵：事关邪灵，我怎敢不记得？！

苏禾：本座喜欢洛神花，只不过是因为它看起来像血液，并不知道里面的味道是酸还是甜的。

苏禾：上次，只是不想让你这个小东西知道而已。

臧灵大惊，用力按住脑袋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

臧灵：如果没有记错，苏禾上次也说过，他并不知道何为疼痛？作为人，怎么会没有痛感呢？没有味觉？除非……他不具有人的身体。

回忆——

臧灵：你为什么总是要用我师尊的脸？！

苏禾：那你想让我变成什么？！

苏禾：这个吗？！

臧灵：还有吗？

苏禾：没有了……

苏禾：不过呢，我还是更喜欢梨容的模样，你呢？你更喜欢哪一个？

臧灵：苏禾他后来一直用师尊的模样，因为……他没有真正的身体，没办法，像真正的人一样感知疼痛。

臧灵：所以，涅槃……是不是指苏禾不仅能够解除封印，还会成为一个真正有血有肉的人？！

臧灵正惊叹于苏禾有机会成为有血有肉的人这一发现，却又很快意识到，苏禾是决不能涅槃的，否则六界一定会血流成河。

臧灵：不能涅槃，也就是意味着，他永远都无法离开这个地方，也无法感知花的香甜，食物的美味，以及真正拥有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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