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我煲了三个时辰的汤走出鸽子房议事厅,心中满是委屈,就觉得他喜怒无常故意找茬欺负我!
正好在厨房遇上了正在开小灶的贺平安和程燕北一伙人,跟他们寒暄几句后便把汤水给了他们。
只说督公嫌弃我手艺,你们要尝了好就吃吧。贺平安带着几个厂卫尝过,都说好……
方直听说后,又来跟我闹----
说我在厂卫面前惺惺作态一副奴婢样给他丢脸;
说我没有重新给他煲汤是故意气他;
说我心心念念惦记着李时珍……
我心好累,弱弱地给他提了个建议:
“督公,要不你就纳个妾吧?聘礼我给你出……”
此言一出,方直炸了!
他瞪着眼睛看我,不住地点头,最后气笑了,指着我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而后狠狠摔门而去!
方直晚上不回来,偌大的蕉叶殿就我一个人守着,心里难受便翻墙溜到了费妈妈那喝酒。
费妈妈的表情有些扭曲,仿佛十分不想看见我……
这晚上她有些异常,珠宝首饰不戴,水晶叆叇也不戴,只随身拿了烟杆子?
“这是……要歇啦?”
“……啊……是啊!”
我拉着她撒赖讨酒喝,她长叹一口气便给我斟起酒来。
她耸动着眉毛,眼神古怪,问了我一句:
“大晚上的不陪着你家督公……来我这作甚?!”
杯酒下肚,伤感和委屈涌上心头,望着桌上精致的夜光酒壶,忍不住对她说:
“我啊,这督公夫人的位置可能也坐不久了……”
费妈妈连忙“呸呸呸”三声骂我说话忌讳,我便跟她说了方直这些日子各种找茬的行为……
“你说,他到底是不是嫌弃我背上的伤?他也不说明白,问他就说我傻,问他就说我傻,我哪里傻?”
费妈妈说我确实傻,这和我的伤完全没关系,还要我仔细想想是不是从乱党手里回来便有了心结,不再同方直亲密如从前……
我把下巴担在桌上,有些伤感地点点头。
“我总得为我自己想想吧?
寻常人家的夫君谁会把自己的夫人送到有乱党的地方?那皇帝老儿还知道把自己老婆儿子圈起来避着……
督公就是督公,他波诡云谲刀光剑影的日子过久了,对谁都只有两种态度----算计!拿捏!
这次我也看清了,我对他而言也不过如此……
我发过誓,再也不信他的情话了!”
费妈妈给我斟酒,劝慰道:
“没准,他有说不出口的苦衷呢?”
“他的苦衷可多了!那又如何?”
我指着面前的酒问费妈妈:
“一杯酒若是苦的,你会去管他为什么苦吗?你倒了不喝便是!”
费妈妈急了,拍了桌子耸动眉眼,“可别说这没良心的话!那是你夫君,倒了不喝?反了天了你?!”
她拍桌子吓我一跳,从未见过聊方直能把她聊得那么激动……
她提起那夜光壶对我说:
“四宝啊,过日子都是有苦有甜的,没有谁身上永远只有甜头!
就好比这梅子酒,甘辣辛酸,各种滋味,你不能今天喝一口觉着甜便贪杯烂醉,明儿个喝一口觉着辣,便摔杯砸碗……
若尝不下苦辣,这酒……便不给你喝了!”
她说着便抢过壶去,我刚尝出点滋味,怎么肯就此止住?连忙说着好话去夺了过来。
“我懂,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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