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我的右手仔细看了,心疼地说了一句:“以后打人用棍子,哪个兵器顺手就用哪个,别动不动这个给一拳那个赏一脚,伤了皮肉留疤可就不好看了!”
底下跪着的杨妈妈和路曼曼瞪大了双眼,怎么也没想到方直竟然这般纵我?!
他又对我说:“把脸抬起来,脑瓜崩还是要弹的!”
话音刚落,路曼曼“啊”一声惊叫瘫软在地,掩面不敢抬头,那杨妈妈更是两股战战,抽抽搭搭泣不成声……
方直在我额上狠狠弹了一下,我吃痛喊了一声,怨怨地看着他。他站起来,对我说:
“记住了,长个心眼儿,别让人卖了还上杆子替人背锅……”
我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已有厂卫把趴在地上的杨妈妈钳起来,只见方直挥了挥指头,隔空给了她一个“脑瓜崩”,那杨妈妈便没声儿了。
两名厂卫把她拖了出去,沿途留下一条血迹,还有可疑的灰白浆子……
虎姑姑默默提桶走过来,洒一层炭灰,扫走,手法专业,干净利落。
怪不得这两人才听说“弹脑嘣”就吓成那般模样!我才明白,督公的“脑瓜崩”,开心了是“脑瓜崩”,不开心就是崩出脑浆子那种!
路曼曼吓瘫了,她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溺水的人看见了船,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抱着我的脚,苦苦哀求:
“四宝,好妹妹,你快给督公求求情,我也是受那杨妈妈蛊惑迷了心。你素来有仗义的名声,教坊司的姐妹们私下里都念着你的好,是那杨妈妈和费妈妈斗气,故意出主意让你去顶我的雷,还说只有你能扛下这个雷!我也惧怕那左韶舞,我也不想去军营……”
方直冷笑起来,“你也好意思说?文四宝仗义,倒活该被你们算计作践吗?你不想去军营该自己想主意,拉文四宝下水可就不对了,犯了我的大忌讳!”
方直捏起手指起了杀心,路曼曼抱着我的脚哭得梨花带雨……
我求情了,救下了路曼曼。
我说杨妈妈死了南曲班缺个教习,毕竟都是督公的人,犯了错能改就好,她那么漂亮杀了可惜。她家里本就是军籍,她爹原先还是个把总,让她下军营给她爹曾经的同僚下属弹琴卖唱,陪酒陪笑甚至陪睡……实在太过残忍!
方直故意当着我的面敲打她:“都是给我做事的人,别怪我厚此薄彼!你们用处不一样,你这样的一百个都换不了一个文四宝,听明白了没有?”
路曼曼连连磕头谢罪说明白,而我也明白了,哪天我对方直没了用处,下场说不定跟杨妈妈一样。好在,方直还没找到茶岛上他想要的,我的命他也不能轻易拿走。
以前冯保总劝我少作,他哪里知道,在我的立场上,能借着方直的淫威作一天是一天,不作可就亏大了!
时过境迁,我进宫了,还和方直签了婚书住到了一起。尽管我不愿意,我和他婚书一签就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但是呢,我死了他还是他,他倒了我却能碎成渣……
所以,我决定,学着方直建立一支我自己的情报队伍。
在那之前,还得把方直伺候舒服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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