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英听了这话,眼神愈发犀利起来,她看向府医,明明白白要一个交代。
府医只觉腿肚子都在发抖,心想公子你这不许好好医治,务必要将病程拖得长些的吩咐可是要害死老夫了,嘴中忙分辨道:“女公子明鉴,实是公子病症未及需要用猛药的地步,所以老朽才先开了这么一个方子······”
如英心中更认定这府医不尽心了,或者背地里还有人指使,想害袁慎性命,莫非是袁氏旁支生了夺权的心思?
她眼中利色一闪,当即就与王媪道:“先把人关起来,叫人好好看着,待你家公子醒后自己拷问发落!”
王媪看也不看府医求救喊冤的眼神,直接命人押了出去,又颇为担忧地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自家公子。
这小娘子这般精明,还有这般脾气,小心苦肉计被拆穿后,这袁氏百年祖屋就只剩光秃秃的地皮了!
袁慎这身板果然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薛府医换了对症的药方,一剂药汤下去就开始发汗,第二剂药汤还没有熬好,他已经退了热,人也清醒了过来。
只是他清醒的不是时候,如英扯开了他的衣襟,正替他擦拭胸膛和后背呢!
女孩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药香气,清冷苦涩,但闻得久了,仿佛又能嗅到一点苦后回甘的轻微甜意。
如英一低头对上袁慎透着迷蒙和虚弱的眼神,蓦地心一软,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烧了,你还难受么?”
袁慎从未见过如英如此温柔的模样,一时有些呆了,落在如英眼里,就不免迟疑起来:“莫不是烧傻了吧?”
刚刚的感动瞬间不翼而飞,袁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才傻了呢!”
“没傻就好!”如英将帕子扔回铜盆里,又朝外扬声道,“傅母,找身干净衣裳来,服侍你家公子更衣梳洗吧!”自己则起身退到外间去了。
王媪一直在外间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听得如英传唤,立刻入内服侍。
看着自家傅母怨怪的眼神,袁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媪压低声音絮叨道:“公子下次再这么胡闹,奴婢可就要告诉夫人了,哪有把自己折腾病了,就为了看看未婚妻关不关心自己的!哼,公子睡着了不知道,崔娘子可是在这里整整守了您一天,中午和晚上都只草草地用了几箸就搁下了,给您喂水喂药倒是勤快,您可别疑心人家心里没你了!”
王媪把如英斥责府医的事情说,又指了指由两个十分眼生的医女守着的药炉与粥煲,叹道:“崔娘子心细,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就疑心家中有人要暗害您,从药材到食水,都是她命人从文昌侯府取来的,瞧这份用心的劲······您这么试探她,不是伤她的心么?”
袁慎默然,其实他并无试探之意,只是想找个由头不让她去涂高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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