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英嘴角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哦,我听说楼大夫人被休弃回母家了,你一向和楼大夫人交好,怕是要好好去安慰一番,才不负这番交情,想必是没这个空了!”
小越侯夫人看着这个便宜侄媳,也笑道:“你既然忙,何必抽空来赴宴,还是去探望探望旧友吧!”
陶夫人一脸讪讪:“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这既不是外嫂的意思,那便是外兄叫你转达的!”如英作势要起身,“那我现在就去问问外兄,陶氏的家主之位他还没捏在手里呢,就急着想做小舅父的主啦!”
陶夫人慌忙道:“外妹别多心,你外兄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都是我,我自己多嘴······”
如英十分不客气地道:“既然知道自己多嘴,那就快些将嘴闭上,谁耐烦听你那些酸话啊!好好的听歌看舞不行么,非要过来找不痛快,什么意思!”
陶夫人被气了个倒仰,还不能发作,她这个陶氏未来的宗妇,在陶家人心中怕是还不及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外甥女,只得在自家儿媳的搀扶下坐回自己的位置。
小越侯夫人拍了拍如英的手背:“和这种蠢人有什么好生气的,快看歌舞,都是阿绶这几日新排演的。”
“难怪比别家的好看!”如英笑着与小越侯夫人咬耳朵,“就是腰肢太绵软了,不及去年那几个胡人少年威风勇健!”
小越侯夫人也不是那等不开明的长辈,她找来婢女耳语几句,不多时场上的丝弦换成了鼓乐,秀美清丽的舞姬也被两个虬髯卷发、深目高鼻的胡人男子换下。
但见其上身穿着紧身衣,下身着绿裤与红皮靴,愈发显得宽肩窄腰,更兼那宽肩上披着颜色艳丽的帛带,窄腰上系着一圈金铃铛,比之方才的舞姬令有一种动人之处。
两人在圆毯上相对而舞,纵横腾踏,衣裙帛带飘飞环绕飘扬,看得人眼花缭乱,身上金铃和着鼓声,欢快的节奏一瞬间让人烦忧尽忘。
如英看得高兴,挥手叫人送来一只羯鼓,起手击打了起来。
鼓声如密雨澎湃,又如惊雷迅疾,霎时就压过了羌笛与铜钹之声,胡人男子舞步也愈发快速多变,飘然旋转,犹如疾风,令人目不暇接,女眷席面上的叫好之声和着乐声远远地传到了那边男客耳中。
旁人倒还罢了,越绶一听这熟悉的鼓声,愣了一下神,与旁边的凌不疑道:“我就说那边怎么换了歌舞,原来是阿兕起了兴致!”
他指了指扒在自家二伯身上讨酒喝的崔大与崔二,“若是咱们还是他们这个年纪就好了,就能偷偷溜到那边席上去看热闹了!现在只能去露台上,远远看两眼了!”说罢,起身走了出去,凌不疑同行。
那鼓声越发紧凑,也越发激昂,像是野马挣脱笼头,肆意狂奔。
越绶嘴上是个没把门的:“我家这几个胡人男伶还不算最顶尖的,去年我小舅父送来的那几个绿眼睛的少年郎才叫一绝呢,个个腰细腿长,知情识意,阿兕何等爱洁,那日还就着那少年的手喝了一卮酒呢!”
凌不疑的脸瞬时就拉了下来,呵,有这么一个新妇,他凌某人真是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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