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英十分不恭敬地截断了太子的话:“太子夸我,是想让妾帮您吗?”
太子苦笑道:“你看,孤连说话都不怎么会!”
“妾可帮不了您,不过您可以自己帮自己!”如英将一个巴掌大的漆木匣子交给太子,“您可以将此物交给陛下,眼下之忧便可迎刃而解。”
太子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小片被剪下来的雪白绫缎。
“这就是曲夫人为什么会被郎婿常年殴打的原因!您若是怕妾诳您,也可以自己派人去查。妾再多嘴一句,查完之后速做决断,这桩案子,拖得越久对您越不利!”
如英说完便步入内殿,任凭太子盯着那雪白绫缎陷入深思。
第二日,东宫传来消息,太子妃的堂兄被凌不疑派人捆走了,太子妃也突然抱病,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太子做出选择之后,如英也动了,她去了梁府。
梁府亦是一片阴晦,甚至隐隐带着一股萧索气息,凌不疑比她早到两刻钟,此刻正在与梁无忌会谈。
如英径直入内院去见曲泠君,刚踏及院中,就看了一场好戏。
一群或执棍棒或拎绳索的健壮家丁肃穆而立,中间或有七八个人被按在地上,正噼里啪啦地挨着板子。
袁慎正站在廊下看着。
如英问他:“袁夫人可在里面?”
袁慎冲如英微微一笑:“家母等你许久了。”
如英脱履入内,里面比外面更热闹。袁夫人高坐上首,神色冷肃,曲泠君跪坐在她身旁,她比前日更瘦了,形容也憔悴不堪,修长的身子仿佛只剩一副骨架子了。
下首则是一名面容凶悍的中老年妇女,咬牙切齿地瞪视袁夫人与曲泠君,若非身上被两名健妇牢牢的按住,想必早就跳起来冲去殴打曲泠君了。
梁媪被压得动弹不得,从牙缝里迸出来:“我是你庶母,你敢对我无礼!”
袁夫人对如英颔首,请她先坐下,而后才对梁媪道:“当初我就不赞成父亲娶你,门第微寒还只是小事,你这人狭隘浅薄,私心用甚,从不懂什么叫顾全大局,只知自己眼前的利害。如今好了,你将太子殿下拉下水,阖族人的性命前程你都不管了,家中哪位长辈还会为你撑腰,别做梦了!”
梁媪恨声道:“难道眼睁睁看着我儿惨死,这贱人却能逍遥脱身?!”
“案情尚未明白,不可草率行事。”
“放屁!你们一个个都自恃出身高贵,一直看不起我们母子,可阿尚到底是未来的梁家之主,我到底是你父亲的遗孀······”
“所以我说父亲不该娶你。这世上,是先有梁家,再有梁尚。就凭梁尚的本事,若没了梁家,他又值得几钱?还有,我跟你透个底,这次不论结局如何,你这遗孀夫人都做到头了,你会被看管起来,‘好好养病’!”
袁夫人神情冷漠,轻描淡写地发落完梁媪,就让奴婢堵住梁媪的嘴,将其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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