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姈立刻拉了楼缡一把,示意她闭嘴,再转头笑道:“定是婢女看错了,十一郎定是嫌席上吵闹,独自在此躲清静呢。”
“既知我在此躲清净,两位还不就此离去!”凌不疑丝毫不留情面,一开口就是赶人。
王姈和楼缡十分尴尬,不知该说什么,总算王姈反应迅速,笑道:“姨母最近老念叨十一郎你呢,说这又过了一年,你还孑然一身,叫她十分记挂呢!”
“这话是皇后说的?”凌不疑冷声道,“若是皇后没说这话,王娘子可知罪。”
王姈人都傻了,赶紧往回找补:“不不不,我日常陪在宫中,姨母虽嘴里没说,但我知她心里的意思!姨母和陛下都盼着十一郎娶妻呢!”
凌不疑不动如松,酒液沾唇更添了几分深色,他哂笑一声,问道:“娶谁?王娘子你吗?”
王姈顿时面红过耳,她自有这个意思,可却不好意思说出口,谁知一旁的楼缡赶紧道:“那有何不可!阿姈姊姊才貌过人······”
“我的确喜欢美貌的。”凌不疑忽然打断道,“可王娘子自以为十分美貌么?”
王姈唰地脸色一白,凌不疑看也不看一眼,又道:“我还喜欢有才情的,王娘子又读过多少经史子集呢?”
王姈深觉受辱,但仍不死心,咬了咬唇,问道:“论美貌,论才情,这都城里谁及得上文昌侯府的崔娘子,十一郎可是意欲求娶崔娘子?”
凌不疑不说话,眼睛在花墙边一闪而过,慢慢饮尽卮中残酒。
他不语,王姈以为他是默认了,顿时心冷了半截:“十一郎可知文昌侯有意为崔娘子招赘?”
“王娘子有这工夫管他人闲事,不如回去多读几本圣人经典,好好改改你这言语轻浮的毛病,实在不成体统。”
凌不疑言辞锋利,叫王姈羞愧难当,忍着泪水跺脚飞奔离去,楼缡愤愤地瞪了凌不疑一眼,也跟着跑去了。
等她们跑远了,如英才钻出来,凌不疑见她粉腮含笑,秋波转光,心知她看了一场好戏心情正好,也弯了弯嘴角,问道:“可解气了么?”
如英飞快捋平嘴角,微微扬起头颅:“你自己想奚落她,关我什么事?”
她轻弹衣袖,几片花瓣掉落下来,又莞尔一笑:“不过,我也的确出了一口恶气。”
万家筵席上王姈说的那些话她可没忘了,只是她每每外出宴饮,王姈都有意躲着她,今日碰上了,又是少商的好日子,不好过分,她离席也有不想与王姈同处一室的缘故在。
凌不疑指了指石墩,轻轻一笑,道:“来,看在我为你出气的份上,坐下来与我说说话。”
如英想了想,还是坐了下来,凌不疑神色更温和了,想起她雨中策马的英姿,忽问道:“你骑术很好,箭术也极佳,我听崔叔父说,你的骑射都是梁州牧教的。”
反正这事又不是秘密,如英坦然道:“是啊,我第一次上马是阿伯抱我上去的,我第一次射箭,也是阿伯手把手带着我拉的弓。不止如此,我现在骑的马也是阿伯送我的。”
凌不疑见过她常骑的那匹黑马,嘴深鼻大,耳如竹削,兼之性情骄悍,甚有灵气,与主人十分相配,笑道:“梁州牧待你很好,难怪你小时候总喜欢去梁家玩。”
“我小时候脾气很坏,每次一出门,总要闹出点事故来。”
如英看了凌不疑一眼,同为收养的孩子,想必他也应该深有体会,“阿母只会心疼我,阿父倒是想管我,无奈阿母护得紧,每每只能高拿轻放。”
凌不疑望着女孩眼中一闪而过的温柔与落寞,语气更和缓了:“所以,崔伯父请了梁州牧给你做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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