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色已黑,唯有一轮明月高悬,淡薄的月光徐徐撒入昏暗的车厢内,堪堪照亮这一席小小的天地。
沈安洵似乎正在打坐,除去那清浅的呼吸声外,几乎像一尊泥塑的雕像。
顾淮之为此松了口气,他闭上眼,继续默念太上忘情心经。
他先前的反应是不正常的过激,敏感到简直不像是他本人。
顾淮之思来想去,也只能归为天字楼内的那一心不甘,对力量的欲望引发了魔念。
大道三千,只有魔道为世人不齿,正因为其剑走偏锋,往往一念不慎,便走火入魔。
顾淮之修道千年来唯有两次道心不稳,都是因前后遇上那两个人。
诗虞白,和沈安洵。
……简直像是来讨债的。
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亏欠过什么。
等经文念到一半,顾淮之开始有些犯困,将脑袋抵在颠簸的车厢上,迷迷糊糊的打着盹。
他一向浅眠,这次却不知为何一睡不醒,隐约之间好像有什么触上了他的脸……顾淮之微微皱眉,不自在的偏了偏脑袋,睫毛微微颤动几下,却唯独没有醒来的意思,依旧睡得香甜。
如果他睁开眼,便能看见之前还屏息打坐的沈安洵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养尊处优的手指正轻轻贴在他的脸上,沿着脸颊的轮廓一点、一点的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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