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很慢,柔软的指尖划过五官,在皱起的眉心轻轻蹭着,像是试图将其揉开。
那人似乎感觉到了,发出迷糊的呓语,手腕上的银铃轻轻作响,一股淡薄的魔气附着于他被困的右手之上,渲染的指甲一片血红。
当然,沈安洵看不见这些。
他只能感受到识海中有一股红色的力量正缓缓凝聚,那来自于对方的本能。
哪怕是如此低微的、被封印了大半的力量,也不愿坐以待毙。
沈安洵轻轻笑出声。
他贴在那人眉心的手指一顿,继而缓缓向下,落在了对方的嘴唇上。
那唇瓣出乎意料的柔软,带着点凉意,像是凝着露水的花瓣。
他对此爱不释手。
那人依然未醒只是不安愈发明显了,后脑无意识的蹭着车璧。
他像是想往后退,却已经被逼到角落,再退不得。
沈安洵吐了口气,凑上前去,在那微微颤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先是轻柔的试探,浅尝即止,又流连忘返……
他吻是轻的,连呼吸也是轻的,像是在怜惜着什么。
手指抚在对方侧脸,勾起一缕长长的鬓发挂于耳后。
沈安洵掐着对方的下巴,轻而易举撬开了虚软的唇齿。
仿佛之前的怜惜之心化为乌有。
他咬着对方柔软的唇瓣,用力之大几乎立即见血。
那人发出一声闷哼,缓缓抬起的手掌抵在沈安洵肩上,像是要将其推开。
可他四肢无力。
沈安洵品尝着那股诱人的腥甜,像是借此,他心中的魔鬼便能平息一些。
于是这个吻便愈发的凶狠起来。
与其说吻,倒更像是多年不见的仇人,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
就连剩余的部分都要一点点嚼碎了,拆吃入腹。
那人被他咬得疼了,本能的挣扎起来。
沈安洵握住了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那人的手腕极细,软趴趴的,怕是连剑都抓不稳。
这样的冒牌货,连慰藉都称不上……不过是消遣而已。
诗虞白找到的这具身体,未也太次了些,根本比不上……比不上那个在一片飞雪中为他掠上枝头采花的少年。
或许在他心中没有什么能与之相比。
沈安洵这般想着,双眼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什么在眼眶里燃烧,他甚至能听见火花噼啪作响的声音,嗅到那一股焦糊的味道。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用什么来浇灭这股火焰,却发现自己的眼泪早已流干了。
在他知道,他的淮之哥哥又死了一次的时候。
……
顾淮之这副修为低微的肉身自是不如前世千锤百炼的修罗体,在沈安洵近乎狂躁的灵压下动弹不得。
衣衫已经全数乱了,敞开的外袍垫在身下。
而那人的手指却始终贴在他的脸上,指尖描摹着五官的轮廓,那冷汗津津的额角,轻轻磨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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