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只是……怜惜而已吧?
毕竟生活了一百多年,哪怕最开始的动机不纯,到后来也多少付出了真情实感,直到那一场背叛打破了一切。
顾淮之闭上眼,回想起自己被魅术控制的那一个月……他过得浑浑噩噩,记忆却清晰无比。
特别是……自己的……震惊和屈辱。
他看着一手养大的孩子困住自己,看着那双金瞳之中热烈的爱欲。
他嘴唇颤抖,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然后,他在对方的嘴里,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那时候的诗虞白敢做的仅仅只有这些而已,可对于那时的顾淮之,无异于晴天霹雳。
他虽堕入魔道,于双修之事也早已看开,并非不知风月。
只是他生来最恨受制于人,而诗虞白,恰好犯了大忌。
顾淮之不会记恨,但他睚眦必报,于是他不顾一切的抹去了小徒弟的记忆。
如今想来,诗虞白在绝望的最后高呼着恨他,漂亮的小脸上再找不见从前半点影子,满满都是爱恨交织的扭曲。
顾淮之的心有些凉,或许是他早已不是活人的关系,竟也没什么大碍。
只是他这一生,再不会收徒了。
顾淮之闭了闭眼,自打他重生之后,对欢爱一事到看得很开……或许是这炉鼎之身太过敏感?潜移默化里将他的思维也改变了?
又或许只是……只是修罗之体太过冷淡,他没有触感,便只剩被冒犯的屈辱吗?
摸了摸诗虞白光滑的长发,顾淮之发现自己并不后悔。
就像这小疯子知道后果也依然奋不顾身一样,他也做出了相对的选择。
或许从相遇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注定如此种种,皆为孽缘。
他们谁也怪不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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