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虞白足足睡了一天,而顾淮之也一动不动的守了他一天。
其实这种事情以前也有……在他体内的血脉还没有觉醒的时候,那年诗虞白筑基,顾淮之在外为他护法。
往后结丹、打坐、修炼……没有什么不是他手把手教他去做的。
如此看来,那些情愫的产生也并非无从而起。
细细追忆起来,那一百年间发生的种种小事,他竟然一件也没忘。
极情道便是如此用情至深,用情至多,他从不吝啬自己的情感,却也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下来。
……怪不得那天劫如此凶狠,原来都是报应。
顾淮之思及至此苦笑了一下,他将手贴在诗虞白后心,将体内所剩不多的魔气缓缓注入。
元婴后期的丹田像一片漫无边际的海,他这小小金丹就算榨干丹田,也提不起半点用处。
只是他不知道还能如何做了。
不过或许还是有用的,毕竟后半天里,诗虞白睡得相对安稳。
直至他睡醒的时候,顾淮之还在走神,只觉得脖子被人碰了一下,本能低头,恰恰对上了那双金眸。
诗虞白脸上的龙态已经褪去,唯有那眉心银鳞尚在,被烛光镀上一层暖色。
就这般沉默的对视片刻,他便听见那人用沙哑的嗓音问:“疼吗?”
“……什么?”
诗虞白指了指脖子,顾淮之才发现颈间一圈青紫,是被生生掐出来的。
若不是对方提醒,他早就忘了这茬。
于是顾淮之摇了摇头,刚想说你还难受么,就被拥入一个滚烫的怀抱里。
诗虞白像是没睡醒似的靠在他肩头,喃喃地说了声对不起。
“……”
他顿了顿,复又承诺:“……我不会再伤你了。”
顾淮之无言以对。
诗虞白抱着他温存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平时轻佻风流的模样,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两天后,拍卖会按时展开。
顾淮之跟着诗虞白上了二楼的嘉宾席,此处不但不用与下方散拍处人挤人,而且每个隔间都标配了上好的茶水点心。
最重要的是,用于观会的露台处挂有一袭薄帘,由天蚕丝所织,上头绣有专门的法阵,竞拍者从内可以看到外面一切景象,而在外面看来,却只有一袭白帘。
如此一来,便不需要担心自己的身份被人发现。
以至于每一届拍卖会到了最后,往往都是几位不知名的嘉宾互相博弈。
至于这最后东西会出现在谁手里,都是不得而知的。
顾淮之与诗虞白坐在一处,隔着薄薄的挂帘依旧能感受到会场内部鱼龙混杂的气息。
只是这次不同之前的开楼大典,以他目前的修为,比起窥破,更多的则是被人压制。
顾淮之不想自取其辱,便优哉游哉的端起茶碗,刮去表面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口。
诗虞白用手撑着脸笑眯眯的看他,伸手拈起一块点心凑到对方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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