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她未曾放下还捏了捏他肱二头肌的嫩白小手,笑着用手中剑柄将她的手轻轻挥下,口中冷淡,
明帝:公主请回吧,卑职还要回宣政殿当值。
容与不知他方才还和蔼可亲的嘴里怎地突然冷淡了下来,再观他肃着的俊脸讪讪笑着说了句颇有气势的话,
容与:那我等会儿去偶遇你,你等着!
话还未说完,人便跑出了老远。
他望着她小跑一段距离后突然优雅起来的背影摇头失笑。
接下来时间大部分都在他与她的不正常偶遇中春去秋来。
多年后于殿中窗台观秋日杏叶飘簌落下,一盏浓茶下肚,最先想起的竟是当年于那偏僻院落中被推开的那片窗。
往日细节在一片片落下的黄色杏叶中,如叶脉经络般一一呈现于眼前。
院中有颗枫树,因院落偏僻,除了他从未有人来,宫中便没了打击的心思,因此往年从未见它长过。
今年也不知是走了哪门子仙路,这树竟长出了萌芽,一簇簇的嫩红在小院中煞是好看!
那小公主啊,蹑手蹑脚越过那棵树,甚至都没多看它一眼,目标明确前往窗台。
她从一开始小心翼翼地一条缝,到后来心虚的半扇窗,再到最后光明正大兴奋的整扇窗,他已经麻了,破罐子破摔,反正他不能打不能骂,不能拿她怎么样。
陆家在朝中地位超然,却深受众臣排挤,庆帝温和压不住朝堂,不时朝臣们便会出些幺蛾子落在陆家的头上,但神奇的是长乐公主与他纠缠之事,朝堂之上却从未有人提起,就连后宫之中也未曾穿出什么不好的话,如此这般,他便明白陆家与皇室之间关于他与小公主的默契了。
他并不抗拒,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本以为日子便会如这般细水长流,但环城的沦陷与行渊的身死让一切都变得与众不同了起来。
温和的庆帝大怒,下令由他为主彻查环城一事,彼时年老的庆帝对他,对陆家已然生了些意味不明的心思。
因此到如今他十八岁,小公主十五及笈,他也没盼来他与她的赐婚。
行渊死后,庆帝虽难过,却也松了口气,派了他主理后再不过问,他竟也没察觉到庆帝的不对劲,一心只想将害死他弟弟的凶手查处,让他们生不如死。
之后,他被庆帝以专心查案为由,暂时撤了禁军统领的职位。
与小公主再见时,是在宫中他暂歇的院子里。
深秋时节天气也冷了起来,他心中已有答案,却茫然的不知如何是好。
容与许是知晓今日他会来宫中与新的禁军统领交接,在他来到院子不久,她也来了。
容与抱着怀中的一个木匣子,呆呆看着他的背影不动也不出声。
他未转头也知晓她来了,见她不出声,无奈一叹,
明帝:来了便过来吧。
她这才回过神来屁颠颠小跑到他身边,那双清澈的眼眸还是这么温柔地望着他。
他不忍再看,只好将视线落在了她怀中的木匣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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