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秋,听闻你习武多年,今日何不为我们舞剑一回,再展大坤的士气与英豪气概?”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旁边皮裘暖身的太监双手托举着那把长剑,到了路奉秋面前。路奉秋心中暗叹,双手一拱,“草民献丑。”
长剑被人擦拭修复得极好,即使十年未见,也似乎看不出残破。
上一次见时,他比这把剑没高出多少,更多时候是遥遥地望着被挂在的它。
如今轻握剑柄,金属的凉意从手心蔓延到全身,像是一道闪电,仓促地划过全身,唯独剑首像是缺了东西,只余下一个空洞,和球状的凸起。“好剑。”
时隔这么多年岁月,他才终于感觉到这把长剑握在手中,轻盈、飘逸的感觉。轻轻用力,锋利的剑光从鞘中豁然爆开,绽放出一道银芒,紧接着,似银蛇舞动,似翻江倒海。
少年的身姿衬上飞逸的剑,在雪地上挺拔又俊秀。
“想不到路奉秋还有这样的本事?”
“我以为他可只是个纨绔子弟呢。”
李发兴揉了揉自己脖子上的淤青,抓紧了拳头。
人群之中,小王正在为路奉秋欢呼,申安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场中不断飞旋的身影,看得正入神。
没有人喊停,路奉秋身子热了,方才最后挽了个剑花,将剑势一并收回。
阿归首先站在他身侧,为他鼓起了手掌。然后,整个天灵台都扬起了激昂的掌声,“路家得孙如此,真是兵部之幸啊!”
“是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这么多年来,朕真是没想到,这路家长孙竟然也是深藏不露啊。听说前几日在彰弘的诗词会上,你发挥得也是不错,奕儿和我说时,我还很惊讶。这是文也斐然,武也潇洒啊。”天子似笑非笑地坐在最上面。
然而听得他这么讲,他身边正在吃东西的嫔妃手上顿了顿,僵着手将视线扫向帝皇。
这个问题并不像表面那般云淡风轻。路奉秋将凉风放到地上,“草民那些都只是花拳绣腿。”
“喂喂,路奉秋。知道你想不引猜忌,但这是一国祭奠,你当场承认自己花拳绣腿,这不是驳了皇帝的面子吗?”阿归站在他身边,看热闹似的。
路奉秋呼吸一滞,果然,周遭冷得凝固。皇帝抬起了眉毛,意味深长。
“按我说的来。”
“幸得陛下与皇子殿下、诸位大臣赏识,草民感激不尽。能有这样的评价,这与大坤的文运昌盛、武运亨通并分不开,这是路奉秋作为大坤子民之幸事。”路奉秋便照着耳畔的低声重复,便看着一片寂静的观众席上的反应。
皇帝看起来很高兴,但眉宇之间的严肃还是依然存在,“好啊。那路奉秋,朕问你,如果给你选择,你是愿意像你爷爷一样做兵部尚书呢,还是像你父亲一样,跑到底层的军营去,一心报国呢。”
路放鑫一侧,面色已是浑然一变,他踉跄着喊了一声,“陛下!”
“路卿这是干什么,朕只是和你的孙儿聊天而已。”皇帝微笑着说,“奉秋,说吧,无论你怎么说都不怪你。”
阿归:“他只是在考验你罢了,没有真的打算许诺你什么。能解释得通的话,两者皆可表现出你志存高远,日后……”
“抱歉陛下。”路奉秋说。
“草民不做第二个爷爷,也不做第二个父亲。哪怕只是一辈子碌碌无为,草民都只想是路奉秋自己,而不是其他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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