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在刑室的一角,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叶归也不禁因噬心丸带来的疼痛而发出压抑地痛呼,双手青筋暴起却死死被铁链固定在身后,只得紧握成拳试图来缓解几分痛楚。少年英俊的脸颊肉眼可见地发白,伴有阵阵汗水滑下,他嘴里死死地咬着一块布,却浑身颤抖不止,无一不彰显着被捆少年正忍受着非常人所受的痛苦。
万蚁噬心所带来的疼痛使他无暇思及其他,而只有这痛彻心扉的疼痛才能缓解少年心里沉沉的负罪感。
其实矛盾点一直都不是蓝晖受伤,而是少年自己曾亲手伤了自己最爱、最敬的蓝晖。
“主上!”
龚战其实一直都在,作为一个暗卫、一柄利剑他本该见惯了血肉横飞,却独独会对自己的主上存点柔情,见其这般苦苦折磨自己,他还是略显担心。
甚至有那么一刻,他想强行给叶归服下缓解药丸。但他也知道,若违令而动,等待自己的将是主仆或者兄弟之间的割裂,毕竟违令等同背叛。
他明白,主上所求所愿的,始终只是一个安慰,哪怕这个安慰是他自己亲手编织的幻境,而只有疼痛才能消磨他痛彻心扉的愧疚。
就这样,那个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心甘情愿地尝尽万蚁噬心之痛,而一直跟随他的暗卫只能在门外撩袍而跪,满眼心疼。
“嘭!”
恍惚之间,刑室的大门被人用蛮力强行打开,龚战本欲拔剑拦住来人,可待他冲外门而去,却一时不知该作何选择。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全宗上下,敢如此这般不计后果破门而入的还能有谁?只是,他的主上千算万算却还是没算到蓝晖竟会在这时前来寻他,这是将自家主上视作与自己身体同等重要的地步了吗?一时,也不知该喜该忧?
“先生,刑室重地,无宗主吩咐不得入。”龚战将剑利索地插入剑鞘,对来人轻执一礼,却没有让路的打算。
他心疼,却始终没胆违令而动。
“我,要见叶归。”若说此前蓝晖温润如玉,那此刻他身上便可以说是丝毫没有谦谦君子的气韵,相反,他带着秦讯等人,黑压压的一片人堵在门口,大有见不到叶归不罢休的气势。
“呵……”他竟忘了,虽然自己的主子是叶归,但是秦讯的主子,不,秦讯、乃至所有暗卫的终极任务是为蓝晖服务,“应该不算背叛吧……”
“先生,主上在里面,只不过噬心丸发作他不愿服药,选择了生生抗下,您……”龚战不确定眼前之人的态度,却也是如实相告,只是只言片语,却始终等待着蓝晖发话。
“您?先离去等主上药效过去给您一个解释?”
“还是,您可不可以进去劝劝主上,哪怕强行喂下缓解药物?”
只是,龚战不言,一副随时等待吩咐的样子。
“噬?心?丸?”
蓝晖此刻已经气急,语气中还带着十分冷意。本来早上欲寻叶归前来解决好昨日之事,奈何全院上下支支吾吾说是宗主外出,怎料蓝晖一向精明的很哪能被这些拙劣的理由搪塞过去,一番折腾逮来秦讯才撬开他们的嘴,知道叶归不省心,哪料他倒是对自己舍得下手。
“这孽徒,在哪?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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