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然如约定般清晨就把诗词写好,送到相府,其余时间和月弦寺的武僧习武。桑然如今豆蔻年华,出落得也不似曾经那般的面黄,个子更高了,长发及腰,便用一根布条绑住头发,扎成马尾,衣着十分轻便,颇有骑士的派头。桑然手拿一把长剑,舞起来并不如寻常女子般轻盈翩翩,她手起剑落,丝毫没有水分,并不是为了观赏表演练的,而是为了杀匈奴,刺间谍,护天子,保国家。拿起剑来英姿飒爽,虽不具有观赏性,却是叫人挪不开眼。她拥有作为骑士的气场和天赋。月弦寺的武僧教她拳法,并不持剑。桑然自己也不知道青泉大师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拿起剑来依旧风风火火,白需更衬得他的神秘,那双眼睛在舞剑时映出了年少的轻狂。
五年已过,桑然十九的那年她即将参军。还剩下一天的时间准备。但,桑然有个更重要的打算。青泉大师将她唤进寺内,从柜子里掏出了两把武器。一把闪着蓝光的长剑,一把闪着红光的宝刀,递给桑然:“吾女听令!”
桑然一惊,但也跪了下来。青泉将两把武器递给桑然。桑然双手接过,望着师父:“桑安澜在!”
“此剑是我师祖们传承下来,要交给每一代的天之骄子,每一代的将军,我将它交付于你,是师父的决心和信任。我无条件信任你能成为女将,你不得辜负师祖和师父们的苦心和这把宝剑!从此,我们月弦仙尊的门下,即将又出了一位将军。我许你字安澜,你永远是我月弦门的人。我们历代培养名将,今日,我青泉也能教出一位将军,死而无憾!这把剑,赐予你,请桑将军为它题名。”
“我既是黄梅,那年师父为我题诗:姝姝娉婷立,金蓓锁春寒。这把剑,我予它名—锁春寒。我要让它替我锁住寒冷,迎来新春的暖阳。而此刀,徒儿胆大妄为,命它为—将军斩!”
“好!即日起,澜儿就要踏上征途,此马将陪你共渡难关,师父自作主张地命它为‘暗影疏香’。”
即日就要启程,桑然还要干大事,她要去完成一件五年前就想干的事。她策马跑向那片草地,朋友早已等候多时。袁竹儿更为高大,但也比桑然高出一点,他英俊潇洒,在人群中足够引人注目。
嘁,还没我帅!桑然心里不服。袁竹儿也买了一匹马,是棕色的,和袁竹儿偏黑的皮肤格外相衬。他腰间也别了一把宝刀。
“将军,来了啊!”
“还没参军就叫上了!”
“那可不,等着你给我升职加薪呢!”
还是这么厚脸皮。但,桑然可没空跟他扯皮,她还要找一个人呢。左看右看,没来?明天我可就要走了!桑然翻身下马,把暗香疏影绑在树边吃草。袁竹儿直到她要干什么,也下来,跟着桑然走。
“竹子,小......”
“小姐在镇上和夫人买东西呢。”
“哦,啥东西还要两人一起买?”
袁竹儿鄙夷地看了桑然一眼:“当然是床单,首饰,挑选簪子这些啊。”
桑然没反应过来,买这老些东西干啥?秦鹤不是爱这些珠宝的人啊。送人?送人干嘛送床单?明明这些东西可以吩咐下人啊。
袁竹儿忽然又说:“皇上还赏赐了好一席华丽的婚服,比得上凤冠霞帔了!”
婚服?首饰?买这些干嘛?凤冠霞帔!
桑然忽然抓住袁竹儿肩膀拼命晃:“你快告诉我,小姐买这些干啥!”
袁竹儿懵了:“还能干啥,将军,澜姐,别搞我啊,我以为你知道!”桑然只想给他一脚,没错,真给了他一脚。
“靠!你现在才给我说,你是真想气死我啊!小姐她是自愿的吗?”
袁竹儿吃痛,正想问桑然发什么疯,抬起头,看见她那双猩红的眼睛和打颤的嘴唇,不由得愣住了,他知道,这时候再说错一句话,桑然都有可能屠尽京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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