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然如约定般,每天到相府送词。一回生二回熟,加上秦鹤天天带桑然在相府里到处转,整个相府的构造和人物关系她大概是摸清了。她们同一个大概也才十来岁的花匠关系也特别好。桑然带他们到山上赏风景,花匠带她们到自己家的那篇花田看花。桑然和花匠都被批准不用在相府里居住,每天按时来干活就行了。
这个花匠名叫袁竹儿,一个十岁的男孩。三个人每天工作完后到处疯,夫人见桑然和袁竹儿能每天陪秦鹤,让她不会那么郁闷,便也默许了。
四年稍纵即逝,三个十四岁的少年共同成长。三人一起在大河边的草地上看夕阳,桑然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根麦穗,脑袋枕着双手,一边哼着小曲。袁竹儿四仰八叉地躺着,反观,秦鹤显得是真优雅得体了,坐在桑然怕她嫌脏,为她垫着的写诗的宣纸上,双手抱着两条腿,下巴抵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地坐着。
袁竹儿转过头,望着中间的桑然,提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澜儿,你以后想干啥啊?不会真一直在这深宅里写诗啊,多憋屈。”
桑然没由来地用余光撇了一眼秦鹤,看也不看袁竹儿地回答:“一直在相府里写词不好吗?陪着小姐多好。”说完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秦鹤也笑:“我倒想让澜儿陪我,不然多憋屈。”
她和桑然对视一眼,哈哈哈地笑着,留下袁竹儿继续一脸懵地看着她们。袁竹儿越想越觉得憋屈,替桑然憋屈。他觉得这么好的诗人可不能白瞎了。
“澜子,我真觉得,你就不应该安于现状啊。我爷爷曾经算过你,说你是当领袖的人啊!”
桑然明显不信,但还是附和到:“是是是。”
袁竹儿以为她听进去了,继续狗扯:“是嘛!澜子,依我看,你完全可以也到大师那寻一把剑,仗剑走天下,一边走,一边题诗,做个好事,当个英雄啥的,像那位巨有名的神仙诗人一样,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1。你如此英俊,我一美男子都自愧弗如啊,当个刺客......哦不,剑客是要啥有啥啊!”
桑然听袁竹儿扯成这样,是真行啊,桑然也不瞒他了,告诉他:“我不当刺客哈,剑客也不,我要做就做精彩点!做神就做玉帝,做鬼就做阎王,做人就......”
袁竹儿猛地捂住她嘴,环顾四周,小声地凑到她耳边说:“你要谋权篡位啊!”
桑然一脚把他踹开:“我谋权!我篡位!真拿我当刺客了!”
袁竹儿捂着腿,这淤青范围真广啊,桑然是下死手了。秦鹤急忙上前询问伤势,桑然拉住她手,示意她没事,秦鹤苦笑一下,坐了回去。
“嘶......你干啥子!我不是真害怕嘛!”袁竹儿磨磨蹭蹭躺了回去。
桑然无语。继续对他解释:“我做人,就做将军!我再等几年攒够钱了,买一匹宝马,告诉我师傅,然后征军上战场。”
袁竹儿被震撼到了,激动地坐起来,脚一撕裂,又痛得躺了回去:“将军好啊!看这些女将,替父从军,视死如归,帅啊!我以后本来也想参军的,有你在,我更要去了,你当将军,我当你的先锋!到时候,我俩就一同当大璟的英雄啊!”
夕阳照在袁竹儿地脸上,这个小小的花匠,心里装着一个不得了的梦想。他一想到以后得日子,眼里顿时燃起斗志。如果说桑然是冬季里无所畏惧,一往无前的黄梅,那么袁竹儿则是秋季一片荒原中的菊花。他的积极和勇敢,以及对朋友,上级的忠心和一往无前的勇气是丝毫不亚于桑然的。他沉溺于未来中无法自拔。
桑然转过头,看向发呆的秦鹤,问起了她:“小姐,你以后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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